“腻歪,”牡丹瞅都不瞅边上这对蜜里调油的夫妻,不过心中是真替他们欢喜。 江画是高她两届的同系学姐,当年她一入c大就被这人给“承包”了,一开始牡丹还很感动。毕竟她那时才16岁,憨甜可爱、心思纯良不懂得套路,外加江画又爽朗大方,很快她就跟人成了闺蜜,只是后来才知姑娘这么热情原来是另有所图。 c大的隔壁就是全国最著名的名校之一a大,而那时她哥博士课程将将读完,正在a大的研究所里给他的老师许立强院士当助手,同时也在准备去往mit继续深造的材料,江画是看上她哥了。 不过这么多年,画画为了她哥是真的放弃了很多,当然牡隽同学对画画也是情有独钟,不然五年前在那样的情况下,作为a大最年轻的教授也不会义无反顾地娶了画画。 吃了一碗饭又灌了一大碗姜汤,胃被撑得鼓鼓的,牡丹推着哥嫂进房休息后,便挺着个肚子放轻了脚步在客厅里转悠。距她上次离家也快半年了,家里还是老样子,目光扫过熟悉的摆饰,渐渐的手脚不再冰冷。 虽然是个200平五房的大平层,但屋内却不见丝毫凌乱,手拂过放在博古架上的陶瓷,牡丹嘴角不自禁地微微上挑,这些陶瓷并非是什么值钱的古玩,但每一件却都是出自她家人的手。 拿起摆放在右下角的那只憨态可掬,仅有小儿巴掌大的小猪猪,她终于扬起了笑容,这是3岁的侄子羊羊的“佳作”,在小猪背上落下轻轻一吻,将东西放了回去,来到爸妈的门外站定,心终归于平静。 虽然没了钱,但她还有很多更珍贵的东西,而这些东西都是金钱买不到的,呼出心中的郁气,双手相扣上拉,伸了个懒腰,左右扭动着脖颈走向厨房,拿了放在桌上的钱和包包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吹干头发,也许是太累了,牡丹沾着床两眼就睁不开了。 她将将入睡,房门便被轻轻地推开了,披着件老旧军大衣的蓝丽娟进来给闺女拉好被子,手指轻轻地在其额上一点,嘀咕道:“臭丫头总算是回来了,”拂开闺女散落在面颊上的发,盯着瞧了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回了主卧,倚在床头架上的牡忠民先是看了一眼睡在小床上的孙子,后才放低声音问道:“丹丹睡了?” 年纪大了,外头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就醒了,只是儿女不想他们担心,他们也就配合着装聋作哑。 “没事,”蓝丽娟拿了个衣架将军大衣挂回衣橱,走到童床边上,摸了摸孙子的小肉手:“我瞧着她睡得呼哧呼哧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闺女是自己生的,什么德性她还能不清楚? 牡忠民抄着手,蹙着双眉:“最近外头经济形势差得很,大概丹丹也没能逃过。” 蓝丽娟上了床,耙了耙自己刚烫的大卷发,毫不在意地说:“没逃过更好,这样她也不用再去美国了,”当年送她出国留学是为了长长见识,可不是想她多能耐。 老婆子这样一说,牡忠民一改沉重,笑着道:“也是,”躺下准备再睡会,“明天你给丹丹拿点钱,一个姑娘家家的身上可不能没钱。” “放心吧,”蓝丽娟关了床头灯:“之前丹丹给我们的零花,我一分没动,都给她存着呢,算算也有十一二万,还有我们准备的嫁妆,她要是有需要,我也拿给她。” “成” 天大光亮,江画才睡醒,伸手摸了摸身侧,被窝已经冷了,看了下时间还真不早了。洗漱好,出了卧室就闻到了粥香,来到厨房见自家婆婆正忙着做蔬菜饼,她撸起毛衣袖子就上去帮忙清洗萝卜:“妈,丹丹回来了。” “我知道,”顶着一头油亮大卷短发的蓝丽娟见她接手了洗菜,便开始切丝:“这还不到八点,你怎么不再睡会?” “睡不着了,”江画将萝卜洗好,放在一旁晾着,今天家里好安静:“羊羊跟爸出去遛弯了?” 提到孙子,蓝丽娟就忍不住笑了:“昨晚上做梦,小东西嘴里念念叨叨‘大马’,你爸带他去小区外的便利店坐白龙马摇摇车了。” “那估计得要好一会才能回来,”江画将饼锅自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