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猫儿偷腥,不发出一丝声音。 唇上微凉绵密的触感蔓延开,思维涣散,心跳得越来越乱。是有点尴尬,倒也不是尴尬……从来没有女孩子这样触碰他。 算了,干脆就这么睡下去吧……不要睁眼了。 衡南最后触了一下他的脸,心满意足地离开。 盛君殊睫根颤抖,嘴唇被风吹过,还有些湿凉,衡南已经“啪”地将灯打开,一本正经地站在他旁边倒开水,掖被角,宛如一个贤惠的田螺姑娘。 “……” 说真的,盛君殊这一宿都没太睡好。 vip病房除了设施齐全,外景优雅,服务到位,还有就是病床稍宽一些,还能让衡南蹭着睡。只要他在,衡南就不认床,搂着他的脖子睡得很沉。 月色下,盛君殊把她盖在脸上的头发撩开,看了她一会儿。 衡南皮肤皎洁,嘴唇饱满,体温比较低,却很柔软,有种神似布偶猫的气质。 他的手指插入发丝,轻轻支起衡南的刘海,露出她的额头,她半梦半醒,眯起眼睛看清他,然后猛然倾脸过来。 盛君殊闭了一下眼,雪花轻柔融化在嘴唇。 衡南的眼睛虽然眯着,但趋近清醒,盛君殊能看到她的黑眸在闪,她在冷静小心地窥探他的表情和反应,假如他表露一点躲闪,她就会停下来。 但他只是用严厉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无动于衷,类似于一种默许。 衡南的胆子果然增大,睁开眼睛,灼灼地看着他,又亲了他几下,像只啄木鸟,她亲上来的间隙,盛君殊继续用手指梳理她的脑后发丝。 盛君殊的心情复杂。 他不知道别的夫妻是什么样,是不是也彼此不说话,突然开始……这样…… 但他无师自通地觉得,这梦境很胆怯,说话和开灯一样,都是一种惊扰。 时值隆冬,王娟不再来了,换成郁百合穿着厚羽绒服,每天踩着雪过来探病,手里提一袋保温盒。 盛君殊的袖子挽到肘上,露出蔓延青色血管的手臂,正量血压,每天早晚各一次。 “老板你放心。”郁百合一面说一面解下大红围巾,抖抖上面的雪花,“芹菜,苦瓜,黑木耳,百合,保证你一个月呀血压回归正常。” 护士抽掉血压仪:“这才对嘛。年轻时候拿命换钱,老了又拿钱换命,不值当。” 盛君殊笑了笑,将袖子捋下来,随口问:“衡南呢?” “太太在别墅研制降压餐呢。”郁百合把粥吹吹,递到盛君殊嘴边,“快尝尝,今天粥是太太熬的。” 盛君殊尝了一口。 芹菜粥入口清香绵密,确实很好喝,衡南于厨艺方面,称得上是进步神速。 “太太真的有天赋啊。”郁百合感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好太太。” 说完,她接着织毛衣。 先前郁百合做饭,衡南坐在这儿陪他从早到晚;自从衡南全权接手他的生活,就完全反过来了: 郁百合无所事事,搬个板凳儿守他旁边织毛衣,衡南只有晚上回来睡个觉。她闭上眼睛就睡了,也没有再亲他碰他。他挪她一下,她还咬人。 盛君殊点开“南南”的头像,想让她不必做饭,早点回来。可是编辑半天,又从头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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