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小伤。” 闻宴倚在路灯边,摸出了打火机,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燃又掐灭。 周围霓虹闪耀,可这少年眼底却漆黑沉沉,毫无光泽,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不正常的气息。 温念念见他不肯去医院,也没有勉强,只说道:“那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闻宴凝望着她,口罩几乎遮掉了她半张脸,不过乖巧的脸部轮廓却依稀可见,她的眸子很漂亮,清澈而干净,宛若阳光折射在水湾里,不过...总透着一股子静寂。 她的衣服也很漂亮,闻宴识货,看得出来这套小白裙配那双黑色皮靴价值不菲。 这姑娘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骄傲劲儿,跟过去那个可怜兮兮的小丫头,判若两人。 不再是过去那个被人欺负的小可怜儿了。 他笑了。 温念念看着他的笑,莫名打了个寒噤,他的笑总有一股子邪劲儿,带着戾气。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人喊了声:“闻宴你祖宗在这儿呢!” 几个男孩轰着摩托车追了过来,开玩笑道:“没被打死啊!” 闻宴收敛了笑容——“命大。” 这几个男孩高高瘦瘦,模样都挺帅,发型也都挺不拘一格,有个染了闷青色,不过兴许是自己染的,色泽偏绿,乍眼看跟顶了一头大草原似的。 另一个穿着规矩的蓝白校服,校服敞开,颈侧有黑纹身。 还有寸头,点了根烟,将烟嘴塞闻宴嘴里,说道—— “那帮家伙也真是够趁人之危,知道你小子割了那啥啥,故意挑这时候找茬。” “我割你妈。” 闻宴的回应也是简单粗暴,带着一股子“我是你大爷”的社会气。 校服纹身男走上来说:“有妹子呢,文明点行吧,如果不是宴哥刚做了阑尾手术,能被揍成这熊样儿?” 闷青男一直没说话,看着挺内向沉默,有点像日本电影里的颓废少年,他一本正经地对闻宴说:“哥,下周我去给你报仇。” 闻宴没说话,闷闷地抽着烟,看得出来,这家伙伤口开始疼了,疼得不想说话,任由这几个家伙插科打诨开玩笑。 纹身男望了温念念一眼,担忧地说:“哎哎,这妹子脸上有血啊,受伤了?要不要紧啊!” 温念念:…… 你旁边那兄弟头上几个血窟窿,视而不见,反过来关心她这个陌生人? 这是什么社会主义兄弟情。 闻宴漫不经心睨了睨温念念脸上的血迹,道:“那是老子的血。” 纹身男问:“这妹子,是谁啊?” 闻宴在墙上杵灭了烟头,淡淡道:“一个老朋友。” 男孩们笑了起来,挑眉望向温念念。 她额头上有血迹,衣服上有泥,浑身脏兮兮,狼狈不堪。 不过她这类型,看着不像闻宴的口味。 闻宴喜欢温柔体贴柔弱小白花,这女孩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倔劲儿。 温念念望了望满头是血的闻宴,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还是说道:“你记得去医院。” 闻宴跨上了摩托车,冷白瘦削的手腕握住车龙头,踩下了引擎,冲她道:“上车,送你。” “不用,我家就在这附近。” 温念念加快步伐,大步流星地离开,走了老远还回头看他有没有追上来。 闻宴摘下头盔,垂耷着眼皮,睨着温念念渐行渐远的背影,舌尖抵了抵下齿。 还真的变了不少。 …… 晚上,季驰给温念念打电话讨论一道数学题目,温念念无意间提到了闻宴,季驰立刻激动了起来,严正警告他,离闻宴远一点。 “不要招惹他!不要招惹他!不要招惹他!” 重要的话,季驰说了三遍。 温念念躺在床上拉伸大腿,漫不经心说:“你很了解他吗?” “当然,闻氏集团听过吗?” “听过。” 闻氏集团在地产领域可以说是执牛耳者,资产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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