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才叫人知道它并非什么精美脆弱的玩具,而是一把愈见血愈凶的绝世妖刀,刀刃坚硬冰冷,见了血反倒更锋利。 身披盔甲训练有素的士兵们争先恐后的向沈庭玉挥动武器,却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挡他的脚步。 寒风吹动着他的衣裙,比少女裙摆更招眼的是他的枪法,那柄被他夺来的长枪在他手中好似游龙,奔驰在血肉之间,制造出一朵又一朵浓艳的血花,将这白的素净的冰面添上满目的朱红。 这是南乐从未见过的沈庭玉,她心头骤然一松,见此情形才算信了方才赵小虎的话。 的确,他用不着她担心。 赵小虎抬手射出一支鸣镝,“就是此时!” 隐藏在江边的人马倾巢而出,南乐也被赵小虎带着上了马。 两方人马交汇在一起,冰面上的襄州军队数以万计,而这一支人马最多不过千数,冲下去便好似一滴墨在白纸上滴下一个印记。 但也就是这么一点人足够冲乱江上军队原本的阵型。 沈庭玉望见突然冲出的人,神色一动。 姚卓大呼道:“有敌袭!快,三公子,您先走!” 贺晨远目望去,冷笑道:“贼心不死。这么一点人马也敢来劫人。既然来了,就都别走了!姚卓,你骑上马,去将那贼首的头拿回来给我。” 姚卓还想再劝。 贺晨冷声道:“就这么一点敌人,有何可惧?我自幼随父在前线征战。当初我父亲在虎关,敌人已经距离他只有数十米。他仍旧坐在中军大帐之中抚琴,看着帐下勇士拿下敌将的人头。今日我就要坐在这里。看着他们一一伏诛。” 战场上主将不战而逃,原本还有一战之力的军队也会顷刻之间军心涣散。 这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 姚卓收回已经到嘴边的话,翻身上马,“我一定会为公子摘回贼首的头颅。” 话音落,他一鞭子下去,直冲向远处的敌人。 贺晨一时看一看远处,一时瞧一瞧近处。 远处倒还好说,一时难分胜负,只是沈庭玉与林晏原本距离他也不过数米之遥。 此时沈庭玉已经近的让人生畏,贺晨的目光从饶有兴致,逐渐多出一些焦虑和不安。 他禁不住后退了一步,可此时想要再走已经来不及了。 这凶戾到妖异的美人宛如一柄直刺而来的利箭,眨眼间突破层层阻挡,出现在了贺晨的身前。 他抛下抢来的长枪,用一柄小刀抵在贺晨的脖子上,推着他向前走了几步。 周边的士兵齐齐停了下来,再也不敢上前一步,他向前走几步,他们就后退几步。 林晏带着林夫人,拼命向这边挤了过来。 这时没有人敢阻拦他们。 他们二人形容狼狈至极,林晏身上又多出几处伤口,脸上与身上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旁人的血。 “你以为挟持了我就能够让我放你们走?”贺晨厉声道:“你们愣着干什么?快,不必管我,现在就杀了这姓林的!” 南乐刚与赵小虎冲进来,就听见这句话。 沈庭玉望见马上的人,他心脏剧烈的收缩。 他当然是想见南乐的,日思夜想,没有一日不想。 可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她? 南乐紧紧抓着赵小虎的手臂,听见贺晨的话目光下意识看向林晏。 她被林晏此时血人一般的样子骇了一跳,瞪圆了眼睛。 见南乐目光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