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你是何事拖累我了?” 那犯人是大受刺激般,大声问道“大公子这是要过河拆桥,不认帐了吗?我家中老小皆托付于你,你若不认帐,可别怪我无情!” 温北川轻轻蹙眉,对圣驾拱手“臣实不知此人在说什么,也不知该认什么帐。” 圣驾没有说话,是什么表情温阮也看不见,那位置太高,也太刁钻了。 倒是这边的三皇子扼腕叹息“犯下大错,不知悔改,还妄图求温少卿出手相救,此等恶人,当真罪当凌迟,方能慰藉晋亲王失子之痛啊。” 温北川抬眸瞧了三皇子一眼,拱手笑笑,“多谢殿下为下官说话了。” 三皇子抬手道,“温少卿不必如此,都是这恶人之罪,与少卿无关。” 可那跪在地上的犯人突然跟发了失心疯似地喊道“陛下,陛下!罪臣可以做证是温北川命我出卖当日军情的,温北川说只要吕世子世了,相府的于姑娘就能顺理成章地嫁给他弟弟,陛下,罪臣句句属实啊!” 三皇子赶紧问“那你刚才为何不说!欺君之罪你担得起吗!” 犯人哭喊“罪臣也没想到大公子他会出尔反尔啊,他明明答应了罪臣,会在今日为罪臣求情脱罪的!” 三皇子立时向圣驾拱手“父皇,此事莫非……真与温少卿有关?” 气氛陡然之间,无缘无故地,就陷入了一股怪异又可怖的寂静。 这寂静让人背后发寒,心底直颤。 温阮低了下眼睫,想着方才御书房中的这一场口舌之争,暗流汹涌,忽然就懂了这寂静从何而来。 就算大哥真要利用什么人对吕泽瑾下手,他会把目的说得这么清楚么?还是这么荒唐的一个目的,仅仅为了给二哥结一门亲事而已,大哥有的是办法,犯不上这么错漏百出。 这就是破绽。 “大哥不会有事了。”温阮庆幸地拍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怎么不会有事,本宫看他快被三皇子逼上绝路了。”皇后故意说。 温阮看了皇后一眼,和和气气地说,“我大哥若真上了绝路,我就冲出去告诉陛下,你在这里听他墙角,大家一起死。” 皇后“……”小兔崽子! 温阮听到了那个熟悉的皇帝声音,只不过听不出任何情绪,他只是问“温爱卿可有话说?” 温北川拱手行礼,又低头望着跪在中间的犯人叹了一声,“我若未记错,你叫林大,几年前你在街上打碎了你家主人新买的一个花瓶,险些被殴打至死,我正巧路过,替你说了几句话,救了你一命。” “后来再遇到你时,是在上朝的路上,你说你不想再被人欺负,要去军中闯一番功名,前来谢我当时救命之恩,我还赞你男儿壮志。不曾想,只是短短几年过去,你如今已是一方牙将,实在让人惊讶。” “我记得,当日你打碎的,是冯家小姐买的花瓶吧?” 温北川轻轻缓缓地问话。 温阮却明显看到,“冯家小姐”这四个字一出来,三皇子的头猛地抬了一下头,似是震惊地看向温北川。 温阮转头,看皇后。 皇后懒洋洋“你不是能耐吗,自己猜啊。” “淑贵嫔母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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