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姬笑说“知遥与泽瑾都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温阮点头“哦。” 盛月姬被她言简意骇得有点令人发指的单音节,弄得有点不知如何继续进行对话了。 听说过如今的温姑娘贞静话少,但少到这个地步了么? 盛月姬美眸轻转,俏看着温阮,前些时日她来这里唱曲为贾臻庆生,被人泼了茶水,泼茶水之人说是为温阮鸣不平。 后来纪知遥去后台找她,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也许并非温阮所为。” 那日起盛月姬就很好奇,温阮的性子得转变得多厉害,才能叫纪知遥一改往日见她就烦的态度。 如今看来,倒是真变了很多呢。 而温阮揉着猫,在盛月姬的目光下,面色岿然不动。 盛月姬这种说一半留一半的话,是延展对话的的常见沟通技巧,正常人此刻都会接着问一句“他们怎么说我?我怎么有趣了?” 然后这个对话将可以被无限顺延展开下去,兴至浓时,说不得还能酣聊至深夜。 但很可惜,温阮是一个好奇心几近为零的人。 盛月姬的话并不能成功激起温阮的求知欲,她一点也不关心在纪知遥和吕泽瑾眼中的自己是怎么个有趣法,更别提萧长天还在这里。 盛月姬可能已经习惯了在一号龙珠跟前面色不谈地谈论二号三号龙珠,但温阮不习惯这样做,这就好比她不会在一个女生的现男友面前讨论她的前男友一样。 最重要的是,十八禁文的正主已经坐到了自己跟前,温阮正在经历一场头脑风暴的大爆炸。 那些要命的片段正在疯狂涌入温阮的大脑,她满i□□都是盛月姬和萧长天的各种颜色不太健康的面画。 比如他们初识时,盛月姬还没有这么风情入骨,仍显青涩,和萧长天的第一次是带着情愫初生的懵懂和羞怯的。 也比如盛月姬开始收集龙珠时,萧长天在教坊司里抚了一夜的琴,琴音哀恸悲凉,闻者断肠。书中一边写盛月姬的妩媚娇态,一边写萧长天的落寞凄清,对比鲜明,很是摧肝。 还比如,盛月姬很喜欢亲i吻萧长天后背的那颗痣。 温阮感觉这个车,是真的要翻了。 所以她微微吸气,定住自己的心神,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二狗子,又抬头看看萧长天,萧长天低头抿茶,并无特别的反应,依旧温润。 好气量。 盛月姬,好牛逼。 盛月姬见温阮不接话,也不恼,只是笑道“看来温姑娘今日在学堂上累着了,都怪长天这些夫子给的课业太重。” 温阮点头“师母说得是,希望以后的夫子可以减少作业量。” 萧长天听着一笑“嫌作业多,姑娘还有闲心在此处听曲?” 温阮点头“夫子说得是,我这便回去赶作业。” 盛月姬妩媚的眼中泛起些疑色,这位温姑娘说话,感觉永远在一个调调上呢。 找到了借口,温阮抱着垂死挣扎不肯离开非要看修罗场的二狗子,从容起身,缓步出了茶楼。 深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温阮觉得,或许自己不去该去仕院找清静,应该随父亲进庙里修身养性……算了,别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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