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地方。”李穆克制下心里的激动,依旧维持着个从容的模样,指着那图纸跟阿愁讨论道:“我认得一个手艺不错的篾匠师傅,若是我没画错,今儿就把这图拿去给他试试。” 又道,“我觉得你这衣架子的主意不错,顺便让他给多做些。正好下个月是二堂姐的千秋,我便拿这个充个礼物吧。” 李穆所说的二堂姐,自然是那二公主了。 阿愁听了,立时道:“你还是先跟小郡主商量好了吧,万一她觉得好,也有这个打算呢?你俩总不能拿一样的东西当礼物吧?” 李穆横她一眼,作不高兴状,道:“你也知道她的,我哪里敢多跟她说话。这事儿你代我跟她商量吧,我惹不起她,总可以躲着她的。” 阿愁忍不住就又抬头看了看李穆,心道,你若真心要躲她,昨儿怎么倒送上门去了。 李穆却装作没看到她那眼神的模样,忽然伸手摸了摸阿愁的脑袋,道:“如今你这头发倒养得好。我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这头发枯黄枯黄的呢。” 顿时,阿愁炸了毛,猛地拍开李穆的手,喝道:“哪有!我头发一直都是这么好的!” “是吗?”李穆的一双桃花眼立时弯成了一双狐狸眼,揉着手背道:“我怎么记得你当时是个小黄毛丫头呢?” 他这般跟阿愁斗着嘴时,心里却是忍不住的一阵得意。阿愁自己没注意到,他却是立时就注意到了,阿愁的炸毛,是因为他说她头发的不是,而不是因为他对她的动手动脚。 于是,终于看到进展的李穆不免心头痒痒地琢磨着,下一步他该如何扩大战果、得寸进尺…… *·*·* 话说,当今宣仁皇帝子嗣不旺,至今膝下只有两位公主而已。 那大公主如今年近三旬,膝下育有两子。许因为她是宣仁皇帝的第一个孩子,许还因为皇帝盼了多年儿子没盼到,便不自觉地将这长女当儿子教养了,以至于这位大公主也于下意识里当自个儿是男孩了,竟是自小就主意多多。如今的大驸马,便是大公主在乡间打猎时自己“猎”来的一个普通猎户。 当年为了这门亲,大公主险些连离家出走的事都做下了。亏得最后还是宣仁皇帝的爱女之心更切一些,只说皇帝的女儿原就不愁嫁,既然自己想嫁,自然就该嫁个她自己乐意的。 然而,因着这件事,大公主那“不走寻常路”的名声,却是因此就这么落下了。 那大公主也确实不是个喜欢循规蹈矩的,所以李穆的那些“新鲜玩意”,才特别的投了这位大公主的缘法。 至于二公主,则是和大公主完全相反的两类人了。大公主有多叛逆,二公主便有多乖顺,以至于其乖顺到朝野上下只闻大公主之名,竟少有人会提到二公主。 因为要说起来,这位二公主还真没什么值得别人特别提起的事迹。 和长得像宣仁皇帝的大公主不同,二公主长得像她那漂亮的娘亲窦皇后。就跟宣仁皇帝更宠大女儿一样,窦皇后则是更宠这位小女儿。小女儿也自出生起,就像件小棉袄一样,紧紧地贴着窦皇后。便是于公共前露面,她也绝不肯离开窦皇后半步,以至于自小这位小公主就被人传颂着“贤静淑德”的美名。长大后,这位小公主也照着父母的意思,亲上加亲地嫁给了她的表哥,窦皇后的侄子。婚后,这对夫妇也如所有的皇家夫妇一样,被人传颂着相敬如宾的佳话;甚至连孩子都是凑成了一个“好”字的一子一女。 可以说,二公主的人生,是大唐公认的“赢家人生”,是天下所有女子都向往着的一种人生。 然而,在安宁小郡主郭霞的眼里,二公主的人生却是要多无趣有多无趣。加上二公主最擅长的就是说教一事,以至于在郭霞小郡主最需要退避的人物名单上,这位二公主紧紧排在曾做过她师傅的二十三郎李和之下,占了那第二的位置。 所以,当阿愁将李穆的主意通报给安宁小郡主后,小郡主顿时哈哈一笑,道:“你叫他去献这个殷勤吧,我才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