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眠在里面叫了近一个半小时,邹廷深最终恩耐不住,进了产房。 邹廷深一进去,看见木眠浑身被汗水浸透,面色从未有过的惨白。她哭着大喊:“不生了不生了!邹廷深你一刀了结我得了,我不想生了!” 女人疼得歇斯底里。 邹廷深握住她的手,给她打气儿:“再忍忍。” 此刻,木眠疼得神智涣散,因为剧痛的刺激,她抱住男人的胳膊一阵狠咬,直到嘴里尝到了腥甜的味道,才清醒过来,将他松开。 医生询问邹廷深是否要做无痛分娩。 邹廷深看了眼木眠,问道:“有什么后遗症吗?” 医生犹豫片刻,点头说:“有。据我观察,很多打过无痛的产妇,都在产后有不同程度的腰痛,可能伴随一生。” 木眠此刻也不管什么后遗症,抓住邹廷深的手,哭道:“老邹,救命!救救我!” 见她疼成这样,邹廷深心都是揪着的,别过脸,眼眶一红。 木眠就这样叫了五个小时,外面的人都急得团团转。 明薇没生过孩子,也没见过人生孩子,以为木眠今天差不多要交代了,给她家里人打了个电话。 明薇进去看了会木眠,被她痛苦扭曲的神情吓到,她实在没控制住,捂着嘴跑出来,坐在长椅上流眼泪。 云昊东要进去,被拦住,他在门口急得团团转转,恨不得现在就去做个变性手术。 里面。 邹廷深压着心痛,哽咽着向医生申请剖腹产。医生说再观察,如果到明天早上还没生,就打催产素。 木眠进入独立待产室,邹廷深让她睡一会,可她疼得压根睡不着。叫了一个下午,她的嗓子彻底嘶哑,这会只能躺在床上“哼哼”。 云昊东不敢进来,站在门口,远远看她。 明薇将云昊东推出去,到走廊,问他:“云总,你怎么又来了?你不会真的是暗恋我们眠眠吧?我告诉你啊,她现在已经结婚了,马上要生小孩,你最好别动那心思。” “怎么叫又?我跟眠眠是好闺蜜,她没告诉你?”云昊东急得在走廊来回走,跟明薇简单解释了一遍他和木眠的关系,“就是这样,你不用瞎想,我哪儿配得上眠眠?” 云昊东瞥了眼站在远处,自始至终没有搭话的徐林,招手让他靠过来,“你,过来。” 徐林走过去,淡淡扫一眼云昊东:“怎么?” “眠眠今天生孩子,估计是被气的。邹廷深那件事儿,你有对策吗?你且说说,应该怎么办?”云昊东问。 徐林白他一眼:“如果我没记错,云佩小姐是您的爱女吧?” 云昊东:“我家丫头跟我讲了事情经过,我他妈也没想到……陈笙是那种人。算了,现在扯这些已经没用了,我家丫头也是受害者,现在不是纠结谁对谁错的时候,得想办法解决啊。” 危机公关固然可行,随便一句喝醉了敷衍过去。但不交代清楚,这始终会成为邹廷深一个黑点,加上木眠现在还有身孕,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脑门上都有可能被贴上“渣男”的标签。 加上现在互联网不少极端女权主义,她们也会自发地来木眠这里施压,“怂恿”她离婚。 网上这类言论已经如春后竹笋,源源不断往外冒。木眠微博下,清一色劝她跟渣男离婚。 邹廷深路人缘一直不错,也正因为他的路人缘太好,如今这个黑点,就会变得“不可饶恕”。 他们三人在外面开小会,云昊东提议:“不如这样,我发个申明,说他邹廷深是我堂弟,和云佩是长辈与小辈的关系,如何?” “你这么做,就不怕被大云总打死吗?”明薇问他。 云昊东摆手:“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我皮糙肉厚。” 这个方法虽然有点荒唐,但也可行。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降低邹廷深的影响。 三人商议好,准备启动方案。 云昊东正准备打电话,待产室传来木眠嘶哑的尖叫。三人头皮皆一麻,想冲进看看发生了什么,他们到了门口,门却被邹廷深“砰”地一声关上,反锁,将他们所有人阻隔在外。 云昊东着急地踹了一脚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