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不到她会斩草除根吗?毕竟死人的嘴才是最严实的。“ ”我……“ ”好,退一万步讲,你真的想不到秦可卿会那么狠毒,可在惨剧发生后,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家说?你是怎么心安理得过了二十年的?你看着我们一家为失去破晓而痛苦,你却能跟我们的仇人伉俪情深,呵,你可真是我的好二叔!“ 东方靖百口莫辩,脸色惨白。 东方雍忽然拿起手边的杯子冲着东方靖扔过来,”孽障,还不给你大哥一家跪下?“ 杯子砸在东方靖身上,东方靖疼的叫了声,而后,杯子落地,摔成碎片,他晃着身子站起来,像是看不到地上的碎片,就那么直直的跪下去。 对面的五人,谁也没吱声。 东方雍怒骂,”跟你大哥一家请罪,他们要是不原谅你,你就给我跪死在这里。“ 柳泊箫无声的勾了下唇角,这是在玩苦肉计?逼她爸妈心软啊。 江梵诗没什么反应。 东方蒲眉头倒是动了下,也只是一瞬,又心硬如铁。 宴暮夕要笑不笑的道,”要是下跪就能求得受害者原谅,那还要警察做什么?还要法律做什么?不管谁犯了错,往地上一跪就能了事,那犯罪的成本可太低了。“ ”暮夕,你少说几句。“东方雍斥责道。 宴暮夕呵了声,”我也不想管这闲事儿,可实在看不下去怎么办?你也知道,秦可卿的下场,谋杀的罪名虽还没成立,可凭着她威逼倪宝珍绑架泊箫这一条,就能叛她十年,可你这宝贝小儿子呢?他就算不是主谋,也是从犯吧?跪一下就完事了,这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儿?“ 东方雍忍着脾气问,”那你想如何?“ 宴暮夕摊手,”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意难平,我就是替泊箫委屈。“ ”你……“东方雍说不过他,气的又咳嗽起来。 没人理会他。 东方靖咬咬牙,”大哥,你说吧,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认着,我现在已经被逐出东方家了,也跟秦可卿离了婚,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也就只剩下这条命,你要是气不过,你就拿了去,我绝没怨言。“ 东方蒲没说话。 东方将白冷冷的道,”杀人是犯法的,你们视法律于无物,视人命如草芥,我们可没那么丧心病狂。“ ”那你说如何?“ 东方将白看向柳泊箫,声音温柔的问,”破晓,你的意思呢?这时候,你最有发言权。“ 宴暮夕也道,”对啊,泊箫,你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你来说,不管你要如何罚他,我们都赞同,并且一定帮你达成所愿。“ 闻言,东方雍紧张的看向柳泊箫,想说点什么,可见她清冷又疏离的面色,又张不开嘴了,他有直觉,如果他这时候求情,一定是自取其辱。 东方靖也看着柳泊箫,眼底却不是哀求,而是很复杂的一种情绪,”我的确对不起你,这些年,我也时常后悔,这辈子,我就对不起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苏柳,谁能想到,你们是母女,都是我造的孽,我无话可说,我不想让法律审判我,可我甘心被你们审判。“ 柳泊箫讥诮的道,”真想被我审判吗?我的手段说不定比法律还要严厉。“ ”我愿意。“ ”阿靖!“东方雍失声喊道。 东方靖苦笑道,”爸,我不想再这么活着了,行尸走肉一样的留着这条命有什么意思呢?苟延残喘的不过是熬日子而已,就让我服罪吧,这都是我该受的。“ ”破晓,他,他可是你亲叔叔。“东方雍怕她说出什么太过残忍的惩罚来,厚着脸皮打亲情牌。 柳泊箫像是没听见,看着东方靖问,”你是真心想要悔过、求得原谅吗?“ ”当然是!“东方靖从她这话里听出了希翼,目光灼灼亮起来,”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 ”好,我就两个要求,只要你能做到,之前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就都一笔勾销,我不会再起诉和追究你的刑事责任,当然,我也没法大度的跟你培养亲情,只能说,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做个陌生人。“ ”你说!“ ”第一,我要你把手里的股份全部转赠给我哥,当作这些年伤害他们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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