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江梵诗从窗户里看到宴暮夕的车,早已迫不及待的迎了出来,穿过院子,出了大门,直奔车子这里。 宴暮夕看到她,开门下车,毫无压力的喊了声“妈!” 柳泊箫差点被这一声刺激的呛到。 江梵诗愣了下,然后笑骂到,“让你东方叔叔和将白听到,非揍你不可。” 宴暮夕笑眯眯的道,“迟早的事儿吗,我先练着点,省得改口时喊着不习惯。” “你啊,破晓呢?”江梵诗心里早就拿他当女婿看,二十年如此,现在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泊箫害羞了呢。”宴暮夕打趣。 江梵诗猜到几分,笑呵呵的给女儿找台阶下,“回自个儿的家有什么好羞的?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冤枉啊,江姨,我疼她都来不及哪里舍得欺负?”宴暮夕嬉皮笑脸的道,伸过手胳膊去,做了个邀请的动作,风度翩翩。 柳泊箫才不配合他,自己从车里走了出来,心态此刻已经平和了,看到江梵诗,亲热的走过去挽住她胳膊,喊了声“妈。” 千言万语,都不及这一个字的分量。 江梵诗不是第一次听她喊了,可这一次,心境格外不同,她心里一酸一涩,眼圈就红了,又担心暗处有人盯着,赶紧压下情绪去,笑着应了一声,然后摸摸她的脸,心疼的道,“瘦了,破晓,最近是不是很辛苦?” “没有……” 宴暮夕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挽着江梵诗的另一只胳膊,三人边往家里走边告状,“江姨,您也看出她瘦了吧?我说瘦了两斤,她还不当回事儿,您是不知道最近她有多拼命,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车间里忙活,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我劝了也不听,江姨,您可得好好说说她。” 柳泊箫无语的白他一眼,跟她妈告状,幼稚不幼稚? 但江梵诗显然都听进去了,立刻就开始说道起来,“破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虽然创业期是有很多事要操心,但也不能过于操劳啊,你才多大,不着急的哈……” 柳泊箫看她妈心疼的跟什么似的,无奈解释,“妈,我也不是总这么忙,是最近销量太好,供应不上我才给自己加码了,过后不用这么辛苦,您别听暮夕乱说。” “泊箫,我没有乱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宴暮夕一副被冤枉了的委屈样。 柳泊箫瞪他一眼。 他故作老实的低下头。 江梵诗失笑,不过该念叨的还是得念叨,“破晓,事业这座大山,没有到达顶峰这一说,只要有野心,一辈子都在攀登过程中,妈很欣慰你有追求、有梦想,可身体第一,离开这个,不管你攀登的多高,都不会有意义,还会耽误了沿路的风景,比起享受登高临顶的快乐,这些也必不可少。” 通俗的说,就是钱是赚不完的。 第223章 一更 这才是母女 别人说这么一番话,柳泊箫虽心里认可,却未必会有太多动容,但从自己亲妈嘴里数出来,那滋味就格外复杂,她心里酸酸的,酸涩外面又包裹着一层甜,一时间竟叫她不知道怎么回应好。 见状,江梵诗一慌,“破晓,妈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她怎么能忘了女儿自小不在身边长大,她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也许会很反感吧?只生却没养,她有什么资格摆出这副慈母的样子去管教? 这么一想,难受还在其次,更多是懊悔和忐忑。 柳泊箫被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刺激的回过神来,忙道,“妈,您说什么呢?我愿意让您管,被您管着我有种……”声音一顿,她还是坦诚道,“有种很幸福的感觉,只是这幸福迟来了很多年,所以我又有些难过和遗憾。” 闻言,江梵诗再也控制不住,搂过她来抱住,眼泪汹涌而出,“破晓,是爸妈不好,把你弄丢了这么多年,没有照顾过你,对不起,破晓,对不起,都是爸妈的错……” 柳泊箫眼圈也红了,抱着她,低声道,“妈,我不是怪您啊,当年也不是您们的错,就是感怀一下,我不想看您在我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亏欠了我,总想着弥补和补偿,对我都不敢说一句重话,妈,我不想您用这种态度对我,我们就像普通母女那样好么?我做的不对的,您也可以毫无压力的教训我数落我,更可以随心所欲的管着我,我是您女儿,这是您的权利,也是您的义务,就像今天一样,我很高兴的,真的……” 以前,柳絮也很少管她,她也习惯了,没觉得不对,别人家的妈妈对子女动辄打骂,这些问题从来没在她身上出现过,她以为那也许是她太懂事乖巧了,没有父母操心的地方,明澜的母亲数落明秀时,就会拿她当例子,说明秀若是有她一半懂事,就谢天谢地了,她是别的父母眼里的乖孩子,老师也好,长辈也好,都没人指责过她,连外公对她都是宽容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