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拿出来一块钱,当着他们的面数了三毛钱给余旦,然后又拿了之前买的水果糖出来分给他们。 “之前的糖是定金,这次算是奖励你们的,以后就不用给我送了。” 余旦他们本来刚收到钱和糖还很兴奋,没想到这活儿立马就没了,顿时有些失望的说:“你家过冬存的够了吗?这些煤沙烧不了多久的!” 余悦想了一下,:“暂时不用了,要是不够的话,我再找你们。” “那说好了哦,下次还要的话就找我们几个!”余旦看着余悦要她一个保证。 村里的孩子那么多,要是下次余悦找别人了怎么办? “一定!” 余旦他们帮着余悦把煤沙堆在院子里的角落里,然后拿着箩筐兴奋的往外面跑,手里有钱他们感觉手中的糖都不香了。 目送他们远去,余悦收拾出来一筐杂质少点的煤沙出来,分成两个箩筐,用扁担挑着走,慢慢的掌握好了平衡之后,她找个人少的小路往牛棚里送去。 之前和刘峥嵘说的虽然是她找的借口,但是这事总要圆一下。 虽然里面的大佬有不少,但是余悦也没想着套什么关系,每次东西送到就走,话都很少说。 一来二去,和牛棚里的人关系处的还可以,不过也是一些可怜人罢了。 等余悦挑着东西送到棚里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在打扫卫生,动物的粪便和一些难闻味道夹在一起,熏的人眼睛都忍不住留下生理泪水。 但是里面的人显然是习惯了这个味道,面不改色的在清理粪便,看见余悦过来的时候只抬头看了一眼,随意的说了一句:“你来了?” 说话的是个四五十岁的人,身材单薄的一阵风感觉都能吹走,浑身上下有一种看透红尘的气质。 感觉好像世界上没什么能调动他的情绪一般。 即使余悦来送过几次东西,两人说的话加起来也没超过十句。 “您身体不好,就别上山捡柴火了,这些煤沙我给您放在院子里,用完了我后天再来送。”余悦自顾自的说了话,将煤沙倒在灶房旁边的小棚子里。 棚子这里阴暗潮湿,房子格局也不好,之前的老人慢慢都相继去世,现在里面只有两个人。 一个就是外面的徐清远,一个常年待在屋子里不出门,只有偶尔的咳嗽声让人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人。 听完余悦的话,徐清远也没回答她,余悦也不在意,徐叔的冷淡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她来的时候那可是连:你来了?都没说过。 余悦将东西倒完,打了声招呼就走。 徐清远抬眼看了一下余悦回家的身影,就低下了头。 回去的时候余悦换了一条路走,没想到冤家路窄,一个姑娘正把孟建阳拦到了地边儿上说话。 那姑娘背对着余悦看不清是谁,但孟建阳是正对着余悦的。 看见这一幕余悦心感晦气,但是路只有一条,她停顿了一下也就昂首挺胸的往前走了。 张秀芹此刻正低着头一脸羞涩的和孟建阳表心意:“孟知青,我前几天去城里的时候看见这个东西很适合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本来孟建阳被人挡住了去路,正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对方,但是见到张秀芹递过来的东西,脸上的神色变了好几下。 这是一支钢笔!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