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次嘴,都未能够说出话,她不喜欢哭,从来都是银冬哭起来没完,她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习惯于忍着,哭有什么用,除了惹人厌烦,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可是此刻,她真的忍不住,银冬既然从最开始便知道,那这些年…… 似乎是知道她心里的疑惑,银冬边拉着缰绳令马匹开始爬山,边说道,“长姐,冬儿一生,只有一个长姐。” 银霜月眼泪不听话地砸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在斗篷上,她没抖,也没出声,只是安安静静地落泪,却没想到下一刻,银冬的手掌便抚上来,轻轻用手指抹去她被风吹冷的眼泪。 “长姐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银冬这的声音从银霜月的头顶传来,满含着无奈和无措,银霜月身为长姐,在银冬的面前一直以大家长自居,从未如此脆弱过,便很快硬生生地把眼中的湿意给憋了回去。 今夜无星,但半月,适应了许久的两个人,能够勉强地看清身边的山和树,不远处便已经到了皇家猎场的范围。 银霜月稳了稳声音,便再次开口,“咱们回去吧,”她说,“我要是就这么走了,你那点伎俩,骗不过满朝文武。”身为天子包庇罪人出逃,失了人心,必然后患无穷。 银冬没吭声,也没有停下,只是将银霜月又搂得紧一点,低头在她的头顶蹭了一下。 银霜月的挣扎都被他压制了,银冬加快速度,很显然是提前吩咐过,他们的马匹在跑到猎场的大门之时,那门已经开好了。 银冬策马进去,和银霜月较着力道,走出好远才开口说,“回去怎样,将你交给巡城卫,让他们将你五马分尸” 银冬贴着银霜月的耳朵问,“这样急着为我去死,我要你等在长公主府,你却夜半三更地偷偷跑出来……是想要自投罗网对么?” 银冬的声音咬牙切齿,贴着银霜月的耳朵一字一句地朝里灌,“我那般疯地想要你,你却始终不肯对我一顾,一走半年杳无音讯,隐姓埋名宁肯嫁与乡野村夫,你说你心中对我没有情爱,要我恪守做弟弟本分……” 他突然嗤笑,“可你从始至终都知道我们不是姐弟,却甘愿为我死无全尸,长姐,你不是不爱我,你是爱惨了我。” 这都什么时候,还在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银霜月气得想打人,但是银冬却从未有过的强势,禁锢着她不许她抽手,甚至用下巴压着她的头,不许她回头。 “若是早知道你对我如此情深义重……”银冬咬了一口银霜月的耳朵,“那次在船上阴差阳错你喝了那酒抱着我胡言乱语的时候,我便不该忍着,将你操得透了才好乖顺。” “银冬!”银霜月恼羞成怒,拽不出手便一把抠在了他腿上她先前刺的那处伤口,银冬疼得一哆嗦,却咬着牙没有吭声,只是重重地在银霜月耳边呼吸两声,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马匹在林间穿梭,银冬大氅裹着银霜月,由着她手指掐着自己伤口,只抿紧了嘴唇,没一会,银霜月果然松开了手。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再说话,银冬快速纵马横穿猎场,只用了半个时辰,就绕开了城门出了城。 城外一里,早早准备好的车驾悄无声息地立在黑暗之中,银冬率先下马,下马之后将银霜月抱下来,直接抱着她送进了马车之中。 马车中点着一盏小灯,银冬上车之后,还未等银霜月说话,便抓着银霜月的肩头,将她按在车壁之上,不管不顾地低头吻了上来。 这吻裹挟了太多浓烈的感情,以至于已经不像是一个吻,而像是要将眼前的人吞吃入腹。 银霜月张着嘴,下颌因为长时间无法合闭,有晶莹的口水流下,她皱眉双手抵着银冬的肩,舌尖疼得她哼了一声,银冬才突然间放轻了力度,开始细细密密地缠绵安抚。 这个吻,不知多久,银冬终于放开银霜月的时候,银霜月发现自己的双手环抱着他,手指正紧抓着他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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