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好容易将人骗来了,自下而上的这般看着她,银冬有点克制不住,开闸之后便是泄洪,他现如今可还憋着呢,且憋的狠,要炸堤了。 银霜月这个看他的角度,正好适合亲吻,银冬只要微微一低头,便能够再度品尝到那柔软的让他这些天梦回无数次的唇。 可惜,现在还不行,这种事总是强迫有什么意思,他总要长姐不躲避才能够尽兴。 “好啦,长姐再不管你是否临幸嫔妃的事情,”银霜月满脸无奈,“等你遇到真的喜欢的嫔妃,再同她好好生几个娃娃,成不成?” 银霜月说,“左右现如今后宫之中,还有个沁儿挂着皇子的名头,没人会逼你,前朝的催促你自己平复,我不管了。” 这是她做的好大的让步了,可惜银冬要的可不止是这个。 于是他故作并不为所动的样子,仍旧不让银霜月查看,但总算是开口道,“长姐不必忧心,我的伤势已经好转了,高热无碍,反倒能令朕清醒。” 银霜月听他阴阳怪气的调调,无奈的笑了下,知道这孩子还是没哄好,便起身左右看了一圈,看到了方才任成拿进来,放在桌上的食盒,连忙走过去,把她亲手做的汤圆端过来,边吹边舀了一个白白胖胖的,送到银冬紧抿的唇边。 “快尝尝,我来时亲手做的,你最喜欢的黑芝麻馅,”银霜月哄孩子的模样,眉眼温柔至极,银冬受用的要死,心肝都在颤,闻到了芝麻的香味儿,特别想吃,他最喜欢长姐做的东西,无论什么。 但是银冬强忍着张嘴的欲望,将头又扭到了另一边,躲开了汤勺。 银霜月没想到这招都没好使,放下碗叹气,“冬儿,你再这样,长姐可要伤心了。” 银冬手指微动,声音低低道,“长姐,你还是回含仙殿吧。” 银冬说,“如今我衣冠不整,这样与长姐见面,于理不合,冬儿今后,定然会恪守礼仪,再不叫长姐费心。” 银霜月觉得自己头盖骨有些疼,把碗放下之后,想了想,只好使出了杀手锏,手伸到自己的袖口掏啊掏,掏出了一个形状诡异的荷包,正是先前她答应银冬绣的那个胖头鱼的荷包。 这玩意原本是准备送给银冬的新年礼物,却因为新年那天晚上银冬突然抽风,她回去便险些将这东西扔了,不过最后还是没舍得,毕竟她绣了好久,就只压在箱子里。 要不是银冬和她闹脾气,她心里碍于平婉说的,这东西是送给心上人的,在得知了银冬对她的心思之后,是绝对不会给银冬的。 但是现在她连亲手做的东西都哄不好孩子了,只好把这玩意掏出来,叹口气递给银冬,“你要的荷包,长姐绣的难看,你看看就好了,别戴,惹人笑话。” 银冬本来还在绷着,一见荷包顿时眼睛亮的根本掩不住了,劈手就夺过来,低头在手里珍惜的翻来覆去的看。 丑死了,这图案……胖头鱼扒树叶子掉泥坑了? 银冬忍不住笑起来,但是一想到这玩意是长姐绣的,那个补丁都打不好的人一针一线的给他缝的,银冬就稀罕的要死。 笑出了一口小白牙,嘴角抿都抿不住了装可怜装忧郁的事情都忘了,看向银霜月简直娇羞的像个新婚小媳妇。 “长姐真好!” 银霜月也笑起来,早知道他这么高兴,她何苦想乱七八糟的,早就给他了。 “不生长姐的气了吧?你仔细着手上的伤。”银霜月问。 银冬红着脸没吭声,低头翻来覆去的摸荷包,银霜月再将汤圆递到他嘴边,他便嘴张的老大,嗷呜一口吞了一整颗。 银霜月喂孩子似的喂了一整碗,姐弟俩这就算和好了,不过银冬仍旧没让银霜月看他的腿,借口说刚刚换过药,再拆开好疼的。 银霜月本来也就是担心他,想到那些溃脓的瘟疫患者,心中害怕,真见到银冬,见他精神状态很不错,只是稍稍有些发热,便安心了,坐在龙榻的另一边,看着银冬还在摆弄荷包,有些哭笑不得。 “行了,一会儿线都让你摸脱了。”银霜月说,“你腿不好,今晚宫宴便不要去了,这两日冷的厉害,出外再让风透了伤处,更不爱好。” 银冬这会不耍脾气了,又变成了“乖宝宝”点头应好。 银霜月笑了笑,打了个哈欠,不知道为什么,这大中午的竟然还困上了,懒洋洋的开口道,“你这寝殿中的龙涎香,怎的闻起来昏昏沉沉的……” 银冬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侧头看向银霜月,无辜道,“怎会?长姐是不是乏了,若是乏了,便在我这里午睡一会吧。” 银霜月慢吞吞的摇头,“不了,”她说,“我还是回含仙……” 边说着,边起身,却一站起来顿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银冬单手便揽住她后仰的腰身,将荷包放在了床上,勾着银霜月的腰转了个身,让她面对自己,嘴角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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