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融兰竟敢!”银霜月面若寒霜,慈悲之相一扫而空,赤着脚火冒三丈的在地上又走了一圈,“明家竟然!” “你白日和刚才,便是为了这个女人失心疯又梦魇!”银霜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银冬,想到他白日的崩溃的表现,和刚才梦魇那悲痛的模样,分明是饶是知道了这真相,还是爱死了明融兰! 银冬垂头不吭声,心里说着会那样,自然是为了长姐,除长姐之外,明融兰同谁苟合,又与他有何干系? 但是他为了让这一次的失控含混过去,便垂着头面上尽是隐忍和默认。 银霜月扶了下自己的脖子,感觉她还没到年纪便要得头风了! “你还未曾处置她是不是?!”银霜月走近,手指戳着他的脑袋,“你如今可是天子,怎么还会被欺负成这样!” 银冬抓住银霜月的手,仰起头看着她,一张脸上满是痴迷,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他眼中深渊旋涡一般的深暗,就要将人卷入其中无可自拔。 可是亲情糊住了银霜月的眼睛,“冬儿被欺负”这件事,堵住了她的正常思维,她是将银冬当成孩子养大,她的孩子被欺负至此,她如何不心聋目盲?! 她只将银冬这痴迷的模样,当成他还对明融兰念念不忘,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银冬却是一直清醒的很,看银霜月也是一眼便透,知道她现在想法,顺势又说道,“沁儿是我自小看大……” 言下之意,就是舍不得处置。 沁儿又何尝不是银霜月自小看大? 她再是恼怒,却也是真心的喜欢小孩子的,自己受命格影响,这把年纪生不出,喜欢沁儿是真心实意的喜欢,那奶胖的团子,怎么就会是个孽种呢! 银霜月感同身受,却也只是短暂的动摇,小孩子再是招人喜爱,也是别人家的!她“自己的孩子”被欺负成这样,要她如何坐视不理? “你糊涂啊。”银霜月避开银冬的伤口,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件事,便交给长姐吧。” 银冬抱着银霜月的腰,将头埋在她的怀中,贪婪的嗅着她的气息,知道这件事,便是这样含混过去了,但是他也必需早做准备,他绝不会允许长姐同别人成婚。 而且长姐为什么会动心思到胡敖的身上,银冬没废什么力气就查清楚了,怪不得前两日国师自请去了秋山,说那有什么匪子躁动,要去为君分忧。 银冬查清楚他同长姐说了什么,便命非淮带人去追,非淮问他,“是否要将国师带回来。” 银冬笑了,笑的十分灿烂。 他说,“不用如此麻烦,只将国师的人头带回来便是。” 而非淮一走,银冬便同意了银霜月处置明融兰。 原本银冬也是准备处置明融兰的,因为她这段时间总是不□□分,刚好将这件事交给银霜月,银霜月便全权做主,第二日便找了由头,去了明融兰的寝宫。 银霜月进去什么都没说,只是支开了沁儿,打了明融兰一巴掌。 如此欺负她的冬儿,银霜月到底是气不过的。 将她打入冷宫的圣旨最终还是银冬下的,由头便是顶撞帝王,后宫人心惶惶,明融兰早知道有这一天,整个人都很平静,只是在圣旨读到要将她一个人送入冷宫,沁儿过继给禁足出来的舒妃照顾的时候,撕心裂肺的求起了宣旨的公公,说想要求见皇上。 最后自然是不成的,银冬不可能见他,他还是会信守承诺,在非淮为他卖命五年之后,放他们一家团聚,怪只怪明融兰不安生,竟然前些日子,想要将沁儿私送出宫,现如今正好送她进冷宫冷静冷静。 处置完明融兰之后,银冬在太尉专程进宫求见,提起他的次子与大将军胡敖之女的婚事之时,干脆利落的应了下来,还许诺亲自赐婚,好生的把老太尉给震惊的够呛,当场就瞪大了他的绿豆眼。 原本银冬是要等着太尉做出个样子,起码要将他手中虬结的权势借机斩断一些,才好答应。 但现如今银冬急不可耐,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令两家早早完婚,好让胡敖早早的回到西北去。 但是即便银冬赐婚,定在了能够定下的最近婚期,却还是从开始准备,到完婚,需要整整两个月。 两个月之后又是年关,胡敖常年戍守边关,于情于理,都不好将他在女儿新婚且喜年这样的双喜日子,遣回西北,让银冬好生郁闷。 他这两个来月,都在各种装病,装成一副被打击的要死,因为明融兰的背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