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廖亭连忙道,“命格无可解,却能够相互制衡!” “说清楚一些,国师想必知道,本宫是个自幼流连在外的粗陋之人,听不懂国师这话其中深意。”简而言之,就是少他娘的绕圈子,说重点! 廖亭被软刀子扎了一刀,有些想要吐血,连忙道,“公主且听臣细细说来,命格相互制衡,此说法涉及阴阳相合,五行互补……” 银霜月单手撑着手臂,听着廖亭解释了一堆她更加听不太懂星象,命盘。 不过她这一次倒是格外的有耐心,听了这一大串之后,只抓着了一个重点,在廖亭口干舌燥的停下的时候,幽幽开口问道,“所以说,要制衡本宫这煞星的命格,需得找个与本宫相同的煞星?” 廖亭舔了下干巴巴的薄唇,点头,“正是。” “天煞孤星这种命格,很多吗?”银霜月疑惑问。 她自小就没听说过有谁犯天煞命格,命中带煞已经是大不吉了,上哪去找个和她命格相同的? 这灰毛秃驴说了半晌,跟没说一样,分明是在胡扯,银霜月有些不高兴。 她的好脾性,都是对着“自己人”的,在外那些年,再是软糯的小姑娘,也磨成了母夜叉了,怎可能是个好糊弄的? 廖亭一听银霜月这么问,顿时才下去的汗又呼的冒出来,“这……这……”了两声,心一横,便道,“若是与煞星匹配,倒也不用是同样的煞星,只要煞气够重便可!” 廖亭真的不能再过多的透露了,他当初确实给长公主批过命,长公主的命格也确实不好,只不过根本不是什么天煞孤星,而是引煞镜星。 天煞孤星是大凶之相,沾染上的必定会倒大霉,这种人向来无亲无故孤苦致死,且大多命不长久。 可引煞镜星却不同,引煞不过是容易吸引罪恶之人,自身易受损,长公主还挂着镜星,便将这引煞之体,更加放大,也就是说,她注定会吸引大恶大煞之人,若是自身识人不清,很容易便折损福禄。 其实这种命格不难破,只需找个命格好的,成婚之后阴阳交合日久天长自可解…… 可这么多年,皇帝利用长公主的这种命格,先后除掉了很多人,倒是未曾让她受到恶煞的烦扰,却将她耽误至此。 皇帝故意命人散播她乃天煞,实则是裹藏着见不得人的心思,想要将她物尽其用据为己有。 廖亭以为皇帝早该动手,却不曾想,他再是紫微星中裹着泼天煞气,强横的将龙气都快糊住了,却也到底还有良知,顾及长公主自小护持的情谊,没有真的将长公主陷于不能生不得死的境地。 最大的恶煞就在身边,还暗中操控一切,廖亭从最开始,就是可怜银霜月的。 引得皇帝动了那般心思,若是有朝一日,皇帝不再顾忌情谊,不再隐忍,她自然做不得长公主,却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做妃嫔。 届时这天下之大,她唯一容身的地方,便只能是是帝王身侧的牢笼,一生不得以真面目示人,否则必然是通天丑闻,甚至不如那笼中之鸟,怕是今后连只能影子一样,依附于皇帝的垂爱而活。 而在廖亭看来,世间所有情感,皆敌不过岁月二字,求而不得之时固然无可替代,若真的触手可及之后呢?又能够维持多久。 帝王肩负天下,子嗣繁衍必然也是其中一项,如今皇帝年纪尚小,还不曾在意他的江山和子嗣,若是有朝一日,他顿悟,而无法见人的母亲生出的孩子亦不能承袭大统,届时又当如何? 不过廖亭虽然心有怜惜,却也无可奈何,帝王煞气冲天,却紫薇之星不曾蒙尘,他必将是会是功绩斐然的明君,廖亭当初出世的目的,便是辅佐明君,创太平盛世。 而帝王座下,白骨累累本是寻常,这种后宫爱恨,本也不是他应该掺和的。 银霜月看廖亭眼睛叽里咕噜的转,看着她的眼神一会一变,一看就还是在敷衍,于是又道,“上哪里去找身带煞气之人?” 银霜月盯着廖亭,一字一句道,“不需费力了,本宫瞧着国师就是合适人选,待回宫便去向陛下讨要恩典。” 廖亭心思翻涌,见银霜月真的不似说假,急的险些当场秃头,“公主,臣……臣乃出家之人,怎可做驸马。” 银霜月看着他不吭声,他连忙又急道,“也不必非要命中带煞,只需……只需双手沾过血便可!” 银霜月弯了弯嘴角,见廖亭真的是有些狗急跳墙,这才放松了一些表情,懒洋洋的用手撑着桌子,笑问,“啊,这样啊,可双手沾过血的……难不成国师要本宫去大牢中找犯人婚配?” 廖亭天灵盖都快让银霜月笑裂了,一咬牙一闭眼,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心一横,说道,“那怎能?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