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乔冬阳做了一个甜甜的梦。 梦里他种了一大片樱桃树, 他就坐在树底下, 仰头张嘴,樱桃就掉嘴里了。樱桃很甜, 还带着一点点酸, 特别好吃。他便想找个篮子, 多摘点樱桃,带回去给家里人, 大家都要分一点。 他找到了篮子, 认真地挑拣着樱桃,摘了小半篮子时, 他换了一棵树。 树下有块石头, 他没见到, 被绊了一脚。他狠狠跌到了地上,和平常不一样,这次,他的腿不疼, 疼的是屁股。 他嘀咕着摸了摸屁股, 可还是疼哎。 乔冬阳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迷糊中便意识到一阵疼,他闭着眼叫“柳哥哥——” 没得到柳北晔的回应。 他还没有完全清醒,差点要再次睡着。 直至耳畔响起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没有你柳哥哥,只有你乔哥哥!” 乔冬阳的眼睛立刻睁开了。 那是他哥的声音啊! 他现在到底在哪里?他不是在柳北晔家吗?他哥怎么也在这里! 乔冬阳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昨晚第一次做那事,屁股还是疼的, 他轻声一“嘶”,脸色难免也起了变化。 乔熠宵就猜到他们那什么过了! 见到乔冬阳的这表情,他想杀了柳北晔的心都有了! 乔冬阳努力坐起来,看到果然是乔熠宵,乔熠宵就坐在离床一米远的椅子上,看着他。 乔冬阳一时之间也没想太多,他看到乔熠宵还是挺高兴的,他说:“哥,你来了啊。” “嗯,我来了。”乔熠宵瞄了眼那床,“柳家是穷疯了吗,盖这种脏兮兮的被子!”乔熠宵越看越气,那床上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汁液! “那,那是樱桃……”乔冬阳小声说。 “呵呵。”乔熠宵冷笑。 乔冬阳双手摆在被子上,不敢说话了。 “想你柳哥哥吗?”乔熠宵问他。 “想——不想!” “你柳哥哥在楼下,跟他的好,连襟,聊,天,呢。”乔熠宵说得咬牙切齿,什么狗屁连襟! “……连襟?”乔冬阳不懂,还问他呢。 乔熠宵深呼吸,又问:“上过床了?” 乔冬阳没想到乔熠宵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他的脸全红了,低着头,完全不敢说话。 乔熠宵要气死了,乔冬阳这个笨蛋!就这傻里傻气的样子,能玩得过那个姓柳的才有鬼!还不是姓柳的指西他就不敢往东! 偏偏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乔冬阳好像也是真的很喜欢那个柳混蛋,他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还真要棒打鸳鸯?他们都知道,那滋味十分不好受。于情于理,他都不想做那个挥棒子的人。 乔熠宵兀自生气,乔冬阳却又悄悄抬头看他,见他生气不说话,又小声说:“哥,你们都知道了啊?” “知道了!” “哦……” 乔熠宵还是不说话,乔冬阳只好又说:“那,那什么。” “哪个什么?我有话要问你。” “哥你说啊。” “你懂什么叫喜欢吗?” “啊?” “乔冬阳。”乔熠宵叫他的名字,“其实从小到大,我都很讨厌你。我想,你也并不喜欢我。我们生来,便是对立的关系。这是因为家里出了那样的事,否则这辈子我们是不可能这样说话的。” 乔冬阳默默地点头,事实便是这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