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 阿祥嘴里叼着香烟,正在擦拭车灯,闻声扭头一看是石志坚就忙把香烟吐掉,点头哈腰道:“原来是石先生,你来找三少?” “三少打电话让我过来一趟,怎么,擦车?” “是啊,过年的时候这车没少跑路,我擦拭一下,做做保养。” 石志坚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一支香烟塞到阿祥嘴里,“食烟咩,干嘛吐掉?” “不礼貌的。” “你我又不是外人。”石志坚亲自帮阿祥把香烟点着。 阿祥见石志坚如此,浑身骨头都酥了。 可以说石志坚的发达阿祥是认认真真看在眼里,从一个石硖尾穷小伙,摇身一变成了千万富翁,那可是天大的奇迹。 可就是这样的牛人,现在却这么有礼貌地帮自己点烟,传出去他阿祥那还不虚荣死? “三少呢,在里面做咩?” “能做咩?过完年走完亲戚,好不容易一家团聚。” 阿祥抽着烟美滋滋地说,“老爷身体不好,可能快扛不住了。大少爷,二少爷和三少爷全都心里着急,现在家里面也是风声鹤唳,像我这样的打工仔,与其待在家里不如出来擦擦车透透气。” 石志坚明白了,就靠在车上和阿祥一起食了一支烟,又打听了一些徐家内幕,这才提了礼物朝徐家别墅走去。 …… 既然是香港望族,家里的佣人也是不凡,至少都很有眼力劲儿,一看石志坚进门立马就有一位管家模样的男子笑着迎上:“请问是石先生咩?我是这里的管家!” “哦,你应该就是三少嘴里的福伯吧!”石志坚很是热情地和老管家打招呼。 老管家心里舒服,面得想到三少爷在外面也有提到自己,有心了。 在老管家福伯的引导下,石志坚第一次朝着徐家客厅走去。 刚入门,就有一长辫女子取了拖鞋过来,伺候石志坚换鞋。 石志坚试探道:“你可是兰姐?” 兰姐是徐家自梳女,在徐家也算是资格很老的佣人。 兰姐稍微诧异了一下,旁边老管家福伯也是微微诧异,忍不住多看石志坚一眼。 刚才他只觉石志坚熟悉人情世故,现在看来却是心细如丝,第一次来徐家竟然里外摸得门清。 福伯跟着老爷徐光周多年,也算见多识广,即使如此也很少见到像石志坚这种优秀的年轻人。 “果然是兰姐,”石志坚微微一笑,“三少在外常话你对他照顾有加,尤其每次饮醉酒,都是兰姐你在旁边服侍。” 兰姐梳着一根黑亮长辫,穿着青色小袄黑色长裤软底布鞋,四十多岁依然风韵犹存,听石志坚这么一说,忍不住噗嗤笑出声道:“三少有心了,竟然还在外面提到我。” “兰姐你和福伯都对三少超好。他心里有你们,就总是惦记着你们,所以才会在我耳边经常提到你们。” 石志坚这番话听得福伯和兰姐心里舒服。 客厅内一长衫老者不禁暗道:“犀利!不动声色就帮老三争取了人心,这个石志坚果然不同凡响。” 客厅内,长衫老者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容清瘦,脸色苍白,一看就是疾病缠身。 旁边坐着三个男子,分别是大少爷徐世建,二少爷徐世文,还有三少爷徐世勋。 徐世勋见石志坚到来,忙上前迎接,“你总算来了,我老爸等你好久,不知为何总说要见你一面!” 石志坚:“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个?” “当然还有别的事情,等会儿再说。还是见过我老爸先!”徐世勋拉着石志坚来到长衫老者面前,介绍道:“父亲大人,这就是我认识的朋友石志坚。” 长衫老者点点头,吐出两字:“很好。”回头对自梳女兰姐说道:“阿兰,帮石先生沏茶,用我珍藏最好的洞顶乌龙。” 兰姐微微点头,躬身而去。 石志坚知道对方就是徐氏家主徐光周,也是大名鼎鼎的一代香港船王,于是就把手中提着的礼物送上,说道:“空手来不好意思,就买了一点湛江土特产,不成敬意。” 长衫老者徐光周笑了,“你知我是湛江人,最喜欢的就是湛江的番薯,月饼,还有海边鸭蛋。” 福伯早已上前,帮忙接过礼物。 这时候兰姐也沏茶过来,石志坚被徐世勋安排在座位上坐下。 石志坚也不怯场,等到茶水放到面前,看向徐光周身边那两位男子,一个认识,徐家大少爷徐世建。 另一个和徐世建岁数差不多,浓眉大眼,长相粗犷,应该是二少爷徐世文。 徐世文见石志坚朝自己看来就点头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徐世建则冷哼一声,不怎么愿意理睬石志坚。 徐光周明显身体不怎么好,对着石志坚随便问了几句,也没再多说什么,示意徐三少可以和石志坚自由活动。 徐三少今天待在家里快要闷出病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