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这样的包。 男人小心翼翼抱着胸前的那个破包,这画面,让苏文婧原本心中升起的旖旎心思全都消失殆尽。 不过是个返乡的农民工,就是长得俊俏了些,然而英俊能当饭吃吗? 再英俊也抵不过那不断攀升的房价。 “你可以把背包放去行李架上。”苏文婧出言提醒道。 听到旁边人的话,沈舟诚怔了一下,偏过头来摇了摇头,继续双手怀抱着胸前的包。 苏文婧见他不听自己的建议,也不再搭理,低下头来继续和闺蜜聊天。 高铁开始运行了。 沈舟诚微微抬起头,看向窗外飞速往后退的风景,在心里说了一声再见。 他怀里的这个背包,是当年他来深市时奶奶给他买的,他背着这个包来,如今也带着这个包回去。 沈舟诚轻轻一笑,温柔而珍惜地抱紧了怀中那个鼓鼓囊囊的破旧背包。 他那宝贵而珍重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抱着一袋金子呢。 实际上—— 沈舟诚怀中这个小偷都不屑翻找的破旧背包,里面除了填充用的旧报纸外,剩下的还真全是金条。 华国银行出品,纯金制造,有五十克的,也有一百克的,加起来差不多有十公斤。 都是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 三小时后,高铁到了永南市,沈舟诚在永南西站转车,四十分钟后到达谷平县南站,出了县城火车站,转两趟公交,前往清泉村。 两年前,县城大力发展公共交通,现在各个乡镇村落,都已经连上了公交网络,曾经来往载客的白色面包车也全都消失了。 到了清泉村站,沈舟诚抱着背包下了车,大路距离他们村落,还有十五分钟脚程。 他走入了一条偏僻颠簸的羊肠小路,碎石头堆成的小路,非常硌脚,勉强走了一段后,看见一片水稻田,拐上田埂路,远远的,沈景看见了他们家的老房子。 老旧的木瓦房,木头的颜色已经发黑了,老屋前种了几棵桃树,这些桃树是沈舟诚小时候自己种的。 “咦,沈家的小子,你回来了啊?” 沈舟诚抬眸看去,是两个中年妇女,灰旧的衣裳,庞大腰圆,手上提着好几个红袋子,和普通农村妇女没有任何区别。 他笑着打了招呼,“婶子好。” 其中一个短发的,看见他就皱了眉,另一个短马尾灰白头发的,却冲着他谄媚地笑。 短马尾的是村里王长海的媳妇儿刘若兰,她热情道:“小沈啊,回来看奶奶?呀,你回来的正好,咱正准备着办喜事呢,苗苗要嫁去县城了,你正好能赶上喜酒!” “是啊,回来见奶奶。”沈舟诚随口答。 听见他们俩的对话后,另一个短发的妇女脸色变好看了不少。她是王二叔王云贵的婆娘唐兰,唐兰皱着的眉头散开,笑着说起自家女儿的喜事,“咱家苗苗,要嫁县里的公务员了……” 唐兰嘴巴子利索地先夸了一通自己的好女婿,说自己的女儿好福气,眼睛却盯着沈舟诚暗示道:“以前你王叔说得都是浑话,做不得真的啊,你到时可别乱说。” 她丈夫王云贵以前特别看重沈舟诚,还曾说过想把大女儿苗苗嫁给沈舟诚。 因为王二叔对沈家有恩,所以当时沈舟诚没有拒绝。 不过最后这婚事也没成,因为唐兰极力反对,她特别看不上沈家的小子,也最是厌恶自己丈夫对沈家的帮扶。 唐兰警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