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没有人,店铺都关了,信号灯兀自变换着颜色。 或许,叶冶眼里看到的……是落寞?他变成这样,一定有过许多孤立无援的时刻吧。 骆缘得出了结论,迫不及待去看他的眼睛,想要确认。 几乎在她偷看他的第一眼,就被他发现了。 叶冶直勾勾地回望她,骆缘的胸腔中不禁涌起一股被逮到的心虚。 他是不是要骂她了,和从前一样,冷淡又刻薄地称呼她——“变态”。 骆缘目光闪烁,一下躲开,一下眼珠又转回去,心悬得高高的。 叶冶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咕”声。 他忽然咧嘴,把自个儿的上排牙齿朝她亮了出来。 第5章 人 骆缘以为自己会被咬。 亮出牙齿的叶冶翻身朝她扑来,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要推开他。 一个往前,一个想挡。 “叶冶!”骆缘皱着脸,缩起脖子喊他的名字。 她失去方向的手擦过他的脑门,最终停在他的脑袋之上。 “吱——” 后座的大动静同时干扰到司机,他猛地踩了刹车。 叶冶一下子砸进骆缘的怀里。 成年男人的重量压下来,沉得她感觉自己的胸前的两团被砸出了淤血。 “怎么了怎么了!”司机师傅紧张地发问。 骆缘闷哼一声,低头看向压在自己胸上的,他的头。 与胸.部亲密接触的,是叶冶的脸……而他的脑袋被她的手死死地按着。 “呵呵,没事。” 保持着这个“欢迎诸君,食我大奶”的豪放姿势,她对司机笑了笑,笑得跟哭差不多。 唯一走运的是,这一扑一撞有个意外收获——叶冶变得老实了。 他从骆缘的胸里出来后,仿佛一个受到心灵创伤的自闭儿童,呆在尽可能远离她的地方,半天都没有再叫一声。 无表情的侧脸被路灯的光映照着,显得有点橘,橘里发红的橘。 一路算是有惊无险,车安全驶入金裕府。 下车时,骆缘给司机多加了三倍的钱。——洗车钱也包括在内。 有些事情叶冶忘了,骆缘帮他记得……比如他尿尿的事。 幸好车和家门停得很近,她咬着牙将他拽下车,连扯带推地硬把他拉进了家里。 庭院的大门锁好后,骆缘终于放了心。 现在他人在她的地盘,金裕的安保是最顶级的,帮忙的人随叫随到的那种,非常安全。 于是,她松开对叶冶的钳制,自己先进了屋子。 ——妈呀,妈呀。 ——电视剧中,女主因为男主的拜访手忙脚乱收拾屋子的情节,在她的身上重现了。 骆缘捡着各个房间、各个小角落里摆放的小黄书、h.漫,女用情趣玩具。 这些曾经搞垮她身体的东西,如今在她的一拿一放间,压垮了她的手臂。 大概,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生活的重量吧…… 把心爱的污浊之物藏好,骆缘开了门,准备把庭院里的叶冶领进来。 “咦?” 庭院中空空荡荡,不见人影。 她穿上拖鞋,走出去再仔细确认一遍。 没有。 骆缘甚至打开大门,朝外边探了探头。 ——奇怪了! 她抱着手臂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注意到书房的落地窗被打开一道缝隙。 难道叶冶进了屋子? 没想到这一点,确实不能怪她。叶冶之前的出格表现,让她自然而然地认为他的智商很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