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府民众的恐慌还在延续,流言传播的速度和内容比他们预想的效果还要好。 田家廖家到达了宣武道,让那边的民众也开始惊恐的猜测,流言开始蔓延。 最关键的是,宣武道的兵马。 “宣武道有很多地方被振武军占据了,但还有很多地方不属于振武军,他们如果肆无忌惮的对田家廖家不利,必然会遭到其他兵马的反击”一个门客在屏风上悬挂的舆图指了指,又一笑,“想必很多兵马也正期待这一幕。” “老太爷给廖家田家选的好地方。”另一个门客赞道,“武少夫人有心操控振武军霸权,其他兵马自然也能有此心。” 都想用兵霸权,自然不会一心。 一个黄家老爷端起茶哼了声:“贪心嚼不烂,就让振武军所在的地方都乱起来。” “城内还有人来送粮。”另一个老爷笑道,“号称官府买来了足够的粮,结果呢,只是一辆粮车,在城里招摇一番进了官库,再从后门出来,然后继续穿城,造出粮车源源不断的假象。” “我便让几个人装作流民饿极了扑上去抢粮划破了粮包。”有一人笑道,“你们猜怎么样?粮包里只是一些草。” 屋子里的人们便笑起来,这种把戏哄骗小儿吗? “官府的人也真脸皮厚,说这是给马吃的草料。”那一人接着道,嗤鼻又哈哈大笑,“说光州府不仅人能吃饱,马匹也能,但他们不知道,这话会让人更加惊恐。” 室内笑声嗤鼻声嘈杂。 黄老太爷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打断,他不以欣赏对手临死前的挣扎为乐,他只要看到对手的死。 “现在搬家的到哪几家了?”他问。 “光州府辖内是蒋韩周三家在搬。”一个门客答道。 黄老太爷皱眉:“不对吧,怎么少了?” 门客道:“吴家,林家,还有孙家,说有事要晚一点搬。” “有什么事?”黄老太爷坐直身子,“怎么没人告诉我?” “是这样,上次跟父亲你说了,武少夫人的门客到吴家倨傲,把吴老太爷气病了。”一个老爷忙解释,“后来吴家说吴老太爷年纪大了,怕路上撑不住,在家先养一养缓一缓。” 黄老太爷很奇怪:“撑不住不是更好?被逼背井离乡死在路上,吴老太爷这是给子孙争声名呢。吴家上下都傻了吗?” 说到这里拍了拍桌子。 “去,把吴家的人叫来,我与他们说。” 屋子里的人刚要应声是,外边远远有闷雷声传来,脚下的地面也微微在震动。 这不是地震,这是有很多脚步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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