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伤到要害。 “大都督。”不动刀枪的文官们上前大礼,声音悲戚,更有几个老官员泪流满面,“请大都督入城,代上天为大夏除祸啊,为先帝为太子报仇,护佑万民免遭涂炭啊。” 安康山掩面向后退:“我怎敢,我怎能,我还是去皇陵守着陛下和太子。” 文官武将都跪下来,有的以头撞地有的挺直脊背满面悲戚,有的喊天要亡我大夏,有的哭先帝死不瞑目,有的则怒声质问安康山是否对得起先帝,场面乱成一团,安康山似乎要搀扶这个又要安抚那个一人双手不知所措,民众看的呆呆,忽的人群里也有人噗通跪下来。 “请大都督入城啊。” 接二连三的人跪下来高喊,就像一拳砸在沙滩上一个坑,坑在沙滩上点缀,不知道是凹陷带着吸引力,还是四周兵将虎视眈眈,若隐若现半出鞘的刀寒光,呆立的民众们呆呆的慢慢的都跪下来。 有木然呆呆,有的畏惧俯身喃喃,有的则眼神闪烁跟着喊。 “请大都督入城。” 看着跪了一地的官兵民,听着撼天动地的喊声,安康山悲戚仰面长叹:“安康山不惜此身!” 遵从民意代替天意拨乱反正的安康山终于同意进城,但拒绝坐车,披麻戴孝赤足走进了京城。 “路上留下了血色的脚印。”讲述的人比划,“这么大呢。” 听的津津有味的中厚噗嗤笑了:“安康山的脚的确不小啊。” 他从床上坐起来,摸着下巴啧啧两声。 “这半个月没白准备。” 早在半个月前安康山的先锋军就到了京城了,他们畅通无阻,在京城肆意穿行,进了皇宫,占据了六部衙门,将躲在家里的没有走的官员揪出来让他们去衙门办公,用刀枪敲开京城的商铺让他们营业,逼着有钱人去买东西去街上喝酒喝茶作乐,又抓了一些青壮当役夫。 忙忙碌碌半个月,今天天不亮就开始敲门查户,命令家家户户都要上街要出城,要换上新衣戴上喜庆的珠宝。 中厚这边自然也不例外,他装病一脸晦气逃过,一家人不可能都病了,其他人只得埋怨中厚奸诈抢了先,自己去城外充当棋子为安康山造势。 “这一出戏唱的还挺自欺欺人。”一个男人道,“不过鲁王那边唱的也不错。” “是啊,前些日子老名他们从这里经过送的消息,如今街上也传开了。”另一个男人笑着说,“好些在说鲁王勇武,一人退了万数叛军。” 中厚瞪眼:“这才几天就从披甲亲自上阵杀敌,变成了一人击退所有叛军了?再过几天是不是就变成战神再世无人能敌了?” “那也说不定,毕竟新帝那边有咱们的姑爷。”一个男人摸着鼻头说。 中厚一时没反应过来姑爷是哪个姑爷,待回过神呸了声。 屋子里的人正在说笑,外边传来隆隆的声音,马蹄震震地面震动,似乎千军万马奔腾。 “安康山的大军也进京了。”门外有人进来说道。 跟先前进京的前锋不同,这些兵马一个个如狼似虎,一路杀过来满脸的血腥,他们的马背上悬挂着大大小小的包袱,里面不知道藏着多少战利品。 安康山除了对作战要求严厉,其他的极其宽容大方,所有的战利品都有兵将自己瓜分,谁抢到就是谁的,而且到了一地最先做的就是让兵将们肆意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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