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命令也不轻易出来援助,更不用说没有命令的时候,缩起来乐得装不知道我们来了。” 斥候赞同了他的说法。 这一路上走来遇到的多数都是这样的,将官点点头,抬手示意安营,身后嘈杂更甚,兵士们开始卸甲,疲惫的马匹也被解下负重。 将官抬起手臂活动下,身边的亲兵开始给他卸甲,斥候忽的想到什么。 “不过。”他说道,“前一段有不少探路的兄弟们被杀,有幸存者说是遇到一队散兵,他们穿着打扮奇怪” “什么奇怪的打扮?”将官问,转过身来,话猛地停下。 他带着血丝的双眼猛地眯起,视线里出现一片白色的身影,其中有一身影高大似乎从地上陡然冒出来,白袍握着弓弩。 噗的一声。 站在他身前说话的斥候瞪圆眼喷出一片血,余下的话变成嗝嗝几声,砰的跪倒在地,然后一头栽倒。 “大人小心!” “有敌袭!” 亲兵们瞬时将将官围拢向后退去,刚卸下甲衣的兵士们急忙的穿上,或者顾不得穿就拿起了兵器,吃着草料的马匹嘶鸣着被拉拽 嗖嗖嗖的箭雨从前方扑过来,嘈杂的营地响起惨叫,措手不及的兵士翻到一片。 鲜血和箭头让这边的营地又响起了怒吼,暂时的措手不及后盾甲被举起来,箭雨的攻击在这时结束了,但厮杀刚刚开始。 箭雨之后,身穿白袍轻甲的兵士们举着盾甲兵器大叫着冲来。 将官被掩护向林中退去,视线里清晰的看到为首的一个年轻白袍小将一杆长枪向前又向后,眨眼两个兵就被刺穿了喉咙倒地。 将官认出这就是最先一箭射穿斥候的那个,他也明白了斥候说的意思,大夏的兵服没有白色的,这些人明显是大夏官兵,但却穿着白袍。 这不是游园赴宴,也不是赏花看景,在明媚的春日里,在一刀一枪一撞之后,显眼的白袍溅满了血迹十分的刺目诡异。 白袍随着刀枪翻滚,跃入逐渐苏醒沸腾的范阳军中。 从未遭遇过突袭的范阳军发出愤怒的吼叫,一个连甲衣都没有穿的范阳壮军汉,将手里的铁锤砸向正面扑来的白袍兵,瘦小的兵顿时被砸烂了半个头。 凶悍的反击变成了攻击,沉重的铁锤长刀在肉体上发出骇人的声响,每一次落下都有惨叫相伴,血肉横飞,安静的河水被脚步跌倒的人体溅起水花,水花在日光下鲜红。 白色的衣袍兵们在两千多人的兵马中仿佛被绞碎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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