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崔征吹了吹热茶,“他一个投机取巧来历不明的下贱东西,现在就以开国功臣自居了。” 他将热茶放在桌子上。 “让他要,他不伸手,怎么打断他的手。” 室内的官员们领会应声是。 “赵琳怎么也没有消息了?京城出了事,就躲在安康山那边不敢回来了?”有人想起什么问。 崔征也想到了:“写信给他让他回来,让安康山也一起来,进京来陪陛下解闷,范阳那边换个节度使去。” 当然是换他们的人了,范阳与振武军临近,正好可以扼制。 官员们应声是。 “昭王那边来还是不来?他们也在路上了。”有官员问。 先前皇帝被困,崔征自己做了主张,现在皇帝重回朝堂,并没有主动说让昭王进京。 皇帝大概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两个儿子在外。 崔征道:“当然不用来,陛下一向不喜欢他,父子相见徒增烦恼。” 官员们对视一眼,有陛下在,昭王不受宠,也不是他来的时候,等陛下不在了,把无子又病弱的太子请出去,再请昭王入朝,那才是一个宰相在新帝面前显示的权威和敬意。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一朝臣伺候三朝天子也不是不可能。 君臣大事才是天大的事,那些偶尔蹦出的宵小不用太在意,灯火明亮的室内人影摇曳,长袖高抬,或者论朝廷官员分派,或者指点如何左右民意,或者挥笔泼墨写下锦绣文章。 且不管朝廷的大人们多少私下的考虑,武鸦儿也没有再费神,回到宫里的皇帝,在贵妃一曲歌舞之后,写下了圣旨,然后在罗氏的斡旋下,圣旨和赏赐也顺利的出了京城向窦县而去。 至于随之而起的有关武鸦儿在朝堂怎么无礼跋扈,京城有民众跑去衙门哭诉破城时被劫掠等等谣言小事,武鸦儿不在意,在窦县的李明楼也不在意。 锣鼓声已经响了一天了。 窦县县衙不仅迎来的光州知府,淮南道观察使也亲自来了,陪同朝廷来的使者送圣旨和赏赐。 这也是府道官员们第一次见到武夫人和武少夫人,非常理解武鸦儿从不跟世人提及父母妻儿,也理解武鸦儿急着给她们讨要封赏。 一个疯傻盲,一个毁面不能见人,的确是非常需要荣耀加身。 尽管来的是天使高官,武少夫人接了圣旨和赏赐后就带着武夫人回后宅去了,招待应酬有县衙主簿大人承担。 接旨特意新作的罩袍换下,穿上日常的衣衫,在室内除了脸李明楼已经不需要全身上下都遮住了。 “这些都是鸦儿给您送来的。”李明楼拉着妇人一一的摸过摆好的绸缎金银。 妇人笑意盈盈认真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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