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这些女人们更是毫无反抗能力的靶子。 元吉带着一部分人在清理山上的痕迹,一部分人在转移掩藏兵器。 不知道有没有看到青烟信报,就算看到了也来不及了,人的动作再快,也比不过箭矢。 乱箭齐发,方二他们能替她挡住多少? 李明楼这一次不想死在项南的箭下,更不想死在这些贼兵的箭之下。 方二和护卫们连安慰的话都没有说,所有的精神都凝聚在一个念头,怎么让小姐逃出生天。 或许只有用最笨的办法大家以**将李明楼护住,坚持到元吉带人来。 至于元吉来了以后有没有希望,已经顾不得考虑了。 他们只盯着这些摆出杀阵的兵马,那些兵马也只有杀意,张小千等人的声音似乎被隔绝在外。 只待一声令下。 李明楼向前迈了一步,方二差点跳起来,小姐….. “你们是淮南兵道的吗?”李明楼扬声,穿过张小千的声音,“是折威军下哪一团?” 有时候让对方看重,不是竭力的介绍的自己,而是询问对方的身份。 此话一出四周安静下来,而紧张的气氛似乎被戳破,原本肃整的杀阵些许骚动。 “你们什么人?”为首的将官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问他们是什么人,就意味着不再认为他们是山贼。 张小千大喜,自己的介绍终于起了作用,忙再次大声报上身份。 将官的视线半点也没有看他,只是看着李明楼这边,虽然问话但杀意并未散去。 “你们是什么人?”他再次问,握紧裁决生死的腰刀,越过乱七八糟的人看向站在山间的说话的女子。 那边有蒙眼的妇人,有娇俏的丫头举着黑伞,黑伞遮住了女子的头脸。 女子被护卫们围拢,视线可以穿透,但第一波箭矢不能。 将官的眼神凝重又闪烁。 富商或者官绅的身份并不会让他们畏惧。 李明楼很清楚这一点,此时虽然尚未进入乱世,但握着兵马的人已经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畏惧,能被威慑的只有对方的兵马。 李奉安的名号,剑南道的兵马实力,大夏的任何一个人听到了都会思量思量。 安康山也不例外。 只能说出真正的身份了,虽然可能后续会带来麻烦,但在生死一刻,还是先活下来重要。 李明楼要开口,胳膊被人握了握,她转头看身边的妇人。 妇人一直在她身边,不管是先前下山还是被官兵称为山贼弓弩相对,她都不吵不闹安静。 “鸦儿说,他的名字不一定人人都知道,我们可以说振武军梁大都督。”妇人低声道。 恍若一道闪雷从头劈下,李明楼汗毛倒竖。 “你们什么人!” 雷声隆隆中对边将官的声音传来。 李明楼看向他:“我们是振武军武鸦儿家眷,应梁老都督相邀进京。” 砰的一声山石踩落响,跃下的元吉正好听到这句话,往回收了一步,脚下的山石被踢落。 这声响引得将官看过来,看到元吉的蓄势待发,再看四周山林不知什么时候潜行来如狼如鹰的护卫们。 山贼,平民,和兵士,善于杀人的兵士,的确是很好区分的。 振武军跟他们这些内地卫军不同,内地这些很多是剿匪让刀刃见见血,振武军可是从西夏铁骑下浴血踏出的。 振武卫是与平卢范阳卫并列的重镇。 而且武鸦儿这个名字…… “杜大人,振武十八团中有一支被称作鸦军,极其凶悍,都尉诨号乌鸦。”一个兵士靠近他低声道,“不知道是不是说的这个人。” 将官的确听过这个鸦军,军中来往说笑闲话中提起过,因为鸦军不仅对西夏兵凶猛,对自己人也凶猛,对待战功就像盯着腐肉的乌鸦,很是让人厌恶。 而且最关键的是京城的梁振。 说是梁振邀请她们,如果她们失去了消息,梁振过问的话…… 将官手里握着的腰刀刀尖垂下些许。 “你们是振武军武鸦儿的家眷?”他问,语气里有掩藏的犹豫。 李明楼应声是看着身边的妇人:“这是他的母亲。” 妇人对她微微一笑,学着她的话:“这是他的妻子。” 李明楼对她笑了笑,再看向将官:“梁老都督要喝我们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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