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与安德忠对战激烈,为了她的安全,特意送到项家暂避,没想到小女狂妄,在太原府胡乱排兵布阵,导致府城失守,齐山愧对陛下,罚其不得回家来。” “项氏请结亲做项家妇,此生常在太原府,也算是赎其罪。” “老妻惦念女儿,臣将去送嫁,从此不复再见。” “叩请陛下恩准。” 奏章上有泪痕点点,一颗老父亲的心意尽显。 李明楼道:“他们先是欢喜接纳朝廷的监察使,在卫道中做了表率,又先恭敬的上书请离开卫道,一个为了老父孝心天地可鉴,一个为了惩罚女儿忠心可表,这样的叩请怎么拒绝?拒绝了,不合情不合理,让天下卫道寒心啊。” 元吉冷笑:“两贼奸猾!” 李明楼道:“天下谁不奸猾,他们也正骂我奸猾呢,他们联姻就联吧,难道我会怕?” 她将奏章扔回桌子上。 “把这个给朱相爷,在朝堂上做决议批准,再传告其他卫道好好学学,不能浪费了这两人的表率。” 在朝廷将齐山项云的叩请传告天下的时候,项南也刚得知消息,先前信上项云可没告诉他。 是故意不告诉他,还是仓促决定来不及? “看来还是我哥更好用。”他自嘲道,“我不用出自己了,将来出个孩子就行。” 明确告诉世人齐阿城嫁给谁,再想像之前那样安排偷偷和自己生孩子就不可能了。 陈二以前并不太清楚齐阿城到底要嫁给谁,现在也没太多感触,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这正式结亲了?”他迟疑问,“那我们还去不去抢齐你哥哥的丈人的地盘?” 项南道:“你傻啊,现在考虑的不只是抢浙西,而是东南道。” 陈二啊了声,这都过了明路当亲家了,还要去家里抢? 项南压低声:“齐山不在家,去送亲了。” 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我是真服了。”陈二呸了声,“不是服你,是佩服齐都督,他竟然敢离开东南道,就不怕你这种小贼来偷抢吗?” 他这是日常嘲讽,以往项南都不理会,此时却见项南停下脚。 “对啊。”他看陈二,“齐山,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有我叔父,竟然也敢离开陇右道了?” 他们就不怕那女候趁机端了老巢?或者将他们强留困在安东京城? 就算是天下卫道震动天下卫道到现在也震动两次了,也没震动出什么 两个节度使困在外地,内里又有了朝廷的监察使,用个半年一年,这个卫道被搅乱,被朝廷握住一半,两个联盟的节度使又有什么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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