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满不在乎地一挥手:“我和他爸的钱以后都是留给小野的,早给晚给都一样。” 见推脱不掉,赵美兰他们只好胆战心惊地把一百五十万的巨款收下,而一派阖家欢乐的亲家会谈中,有一个人却有点儿不大高兴。 竹越玩世不恭地翘着二郎腿,瞥瞥笑得甜蜜的竹北,又瞥瞥眼睛从未离开过竹北的岑野,磨了磨牙——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早有预谋,从高中就盯上了他妹,亏傻丫头当时还说什么他们就是普通同学,普通同学能当时就为了你不出国?艹,好想揍他。 早知道现在不能揍这小子,那一拳就该揍得更用力。 大舅哥看妹夫多少有点当爸的看女婿的感觉,看不顺眼,烦,还老想挑刺儿,总觉得全天下没有一个男人能配得上他们家丫头,竹越拿眼睛剜了岑野整整一个中午,期间不小心被岑野逮到了一次,本以为可能会被岑野质问,但没想到岑野只是冲他微微颔首,又即刻收回平静如常的目光。 竹越这才消了气,算是从心里认可了这个其实各方面都顶顶出色的妹夫:嗯,宠辱不惊,是能干大事的人。 与此同时,竹北看到岑野偏过头,似乎极轻地笑了下,好奇道:“你在笑什么呀?” “没什么。”岑野弯弯眉,在竹北头上轻轻摸了摸,“只是突然想到一个词。” “什么词?” “一笑泯恩仇。” 嗯,确切说,是一拳泯恩仇。 一拳泯恩仇的大舅哥,对岑野天然带好感的两个丈母娘,加上被岑野的出色折服的老丈人,岑野和竹北的感情一路走来顺风顺水,没有遇到过什么波折。 而两家人也早已习惯了他们每次放假先回锦西,然后再一起回津阳。 此刻见竹北提到回家,岑野也才记起还有参加婚礼这件事,他不怎么和家里联系,所以乔仙也习惯了什么事儿都找竹北。 俩人要去参加的婚礼是南浠的,在海外一个私人小岛上举行,邀请的都是新人双方的至亲好友,没有媒体进入。 竹北是伴娘,提前两天就出发到了岛屿,而岑野因为最近在忙着开发一款游戏app,抵达婚礼现场时,已是晚宴时刻。 黄昏的光勾勒着沙滩上的剪影,他的小女友穿着一款冰川蓝的长裙,锁骨微露,正托着腮,坐在桌旁笑嘻嘻地看南浠和莫铮庭跳舞。 岑野走近,脱下西装,盖住竹北裸露在外的肩膀和胳膊。 “你来啦。”竹北回过头见是岑野,眼底的笑意即刻深了几分,她画了淡妆,双唇粉嫩,脸颊也蒙着一层淡粉色,像是腮红。 “吃东西了吗?”岑野挽起袖子,拿过竹北面前干净的餐盘,准备起身给她夹点菜。 竹北歪着头,眼睛眨呀眨:“我吃东西了吗?好像吃了,又好像没吃。” 岑野倏地收回手,弯下腰,看着竹北亮晶晶的眼睛,闻到了一丝极淡的酒味——原来不是腮红,是竹北喝醉了。 “我想起来啦,我吃过东西了,吃得很饱。”竹北抓着岑野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苦着小脸说,“我吃太多咯,裙子都撑变形了,不好看咯。” “没有,好看,一直都好看。”岑野笑着揉揉她平坦的小腹,将她抱起,远远和莫铮庭稍作颔首打了声招呼,踩着柔软的沙滩回房。 竹北勾着岑野的脖子,贴近他耳边,小声检讨:“我喝酒了,不过就喝了一点点,指甲盖大小的一点点,南浠姐说你没来之前,只给我喝一点点,我没有多喝哦。” “好喝吗?”岑野轻轻一挑眉。 竹北蹙眉冥思苦想:“不好喝,一点都不甜,没有你甜——” 话音未落,她的唇就被岑野突如其来的吻倏地封缄。 不是和风细雨,而是带点侵略的霸道的吻,沿着她舌尖游走,将她残留的酒悉数湮灭。 竹北整个人更晕了,犹如踩在云朵,只能软软地任由岑野抱着她。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她抬眸,看到岑野将她放在床上,眼底似有幽深的微光:“现在就甜了。” “还想要。”喝完酒的竹北胆子大了许多,直接勾住岑野的脖子,一双微醺的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和我做呀?” 岑野呼吸倏地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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