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递了牌子,请见皇后娘娘。” 李令姝想了想:“这位袁夫人本宫是见过几次的,既然请见,便就见一见。” 这不年不节的,昨日她才刚进宫参宴,若是没有大事,今日也不会急匆匆入宫。 既然人家有事,她也要听一听的。 蟠桃听了,便福了福退下去安排,凭澜过了一会儿才忙完进寝殿,扶着李令姝起身:“臣听闻昨日余将军半夜归京,道是突发重病边关无治,想必袁夫人进宫便就是为这事。” 边关将领无召是不得归京的,此番余海连夜进京,若不是陛下提前批的手谕,便是真的病得不清,不回京不成了。 李令姝最听不得旁人生病,一听就叹气:“唉,将军忠君爱国,上苍保佑一定能够痊愈康复。” 说完了今日的事,李令姝先去后院领着湖蓝散步,然后便用早膳。 待用过早膳,时候也就差不多,苏果就伺候她重新梳头,又戴了一对凤钗,拇指大的南海金珠在凤凰喙下摇曳荡漾,明媚了皇后娘娘温柔的眉眼。 袁夫人进花厅的时候,就看到皇后娘娘坐在桌后,捧着本书来读。 光阴里,眉目醉人心。 她一时间竟看呆了。 蟠桃小声提醒她:“夫人,得见礼。” 袁夫人这才回过神来,上前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大吉。” 李令姝笑着放下手中的书本,只了一下摆在右手边的椅子:“夫人坐下说话。” 袁夫人坐下来,看李令姝含笑看着她,犹豫片刻才道:“娘娘,臣妇今日进宫请见,实在是有要事。” 李令姝点点头:“夫人有何问难,直管说与本宫听。” 她能管的就管,不能管的就丢给皇帝去管,反正是他的重臣,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袁夫人犹豫片刻,还是硬着头皮问:“娘娘,臣妇若是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还请娘娘饶恕,切勿往心里去。” 李令姝原本以为是要拨几个太医去将军府,结果这么一听,发现袁夫人所求似乎不是这个事。 她顿时有些惊讶,不过面上却丝毫不显,只说:“夫人请讲。” 袁夫人又有些犹豫了,似乎要说的话不是那么好启齿。 但她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定下心神,看了看李令姝身边的凭澜和苏果,又看了一眼身后的蟠桃,知道她们都是李令姝的心腹,才终于开口。 “娘娘,臣妇知道娘娘是忠勇伯的……庶女,您的生母早亡,在您幼时便过世,后您回了忠勇伯府,在府中长大。” 李令姝微微挑眉,她的身份实际上应该是外室女,毕竟她母亲生她的时候还算是外室,根本没入忠勇伯府的门。 不过现如今她当了皇后娘娘,又眼看有陛下护着,自然也没人敢外室子外室子地叫她。 大凡说起她的身份,都只说是忠勇伯家的姑娘,或者是庶出的女儿。 袁夫人这么说,已经相当含蓄了。 “正是,夫人所言皆实。”李令姝道。 袁夫人一咬牙,还是说:“娘娘,臣妇家中从不奢求荣华富贵,也毋须攀附权贵,余家的显赫全由外子一身战功得来。” 她絮絮叨叨铺垫半天,显然要说的话实在是不好说出口。 李令姝一看,便挥挥手,只叫凭澜领着苏果和蟠桃下去,一下子花厅中就只剩她们二人。 “如今便只咱们两人,夫人尽管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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