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鹅肝”、“牛排”,姚璐同杜云辽一齐发声。 来人是经理,“今天的鹅肝很新鲜,黑松露也是从法国刚运来的,下飞机不超过三个小时。” 杜云辽看萧惠卿,“就鹅肝吧,再来一支葡萄酒,甜品要岩浆蛋糕,免糖。” 经理微笑,点头要下去,“杜小姐很会点,红酒稍后就上。” 姚璐喊一声:“诶,别走。” 经理又回来,“这位小姐还需要什么?” 萧九龄招手,“杜小姐和萧二先生的鹅肝单独上,我们这边要龙虾,也不要红酒口味,来浓汤和面包。面包烤一下,甜品冰淇淋泡芙,冰淇淋不要草莓和芒果,其他都可以。” 杜云辽眼珠子染了笑意,瞥过萧九龄,“想不到四公子是这种口味?” 姚璐低头继续掰自己指甲,玩够了,给陆鸱吻发一条消息,“萧四比我还懂你的口味。” 陆鸱吻瞥了一眼,将手机盖上。萧九龄自然是知道她的口味的,她喝了红酒就头晕,她当年和他喝了一瓶红酒,不知道絮絮叨叨说了多少话,说自己不爱吃内脏,说鹅肝在乡下都没要,说自己朋友捧着现杀的鹅,掏了肝,自己卤了吃。 女孩子说:“法国人自己都不养鹅,匈牙利养,又残忍,拼命往鹅的喉咙里填食物,这种脂肪肝吃了会短命的。” 萧九龄那时候摸她的长发,一直在笑,陆鸱吻捂他嘴巴,“不许笑,你这个肮脏的资本家。” “你爸爸是资本家,你将来也是资本家,资本家恶毒剥削的血液是洗不掉的,你们一家子......” 女孩子喝醉了,话也越来越多,后来回想起来,不知道萧九龄怎么还对她下得去嘴。 陆鸱吻沉浸在回忆的漫想里,连萧惠卿叫她也听不见。“鸱吻,不合胃口吗?”萧惠卿目光盯在自己女朋友身上,她一时在微笑,一时在沉思,这个时刻,她有点蹙着眉头,似乎对饭菜不太满意。 萧九龄打开餐布,将白色幔布展开,盖在身边女人腿上,陆鸱吻的手抖了一下。就是这么一下,叫姚璐看见了,“二公子叫你呢。” 陆鸱吻抬头,“惠卿。” 萧二冲她笑,“怎么不吃,不喜欢这口味?” 前餐已上,酒也已经醒出来,经理过来为每个人斟酒,姚璐要了半杯,到陆鸱吻杯子的时候,萧九龄的手盖上去,“这位小姐不喝酒。”陆鸱吻亦是抬头,“是呀,我不喝红酒,多谢。” “抱歉,我给您换柠檬水好吗?”经理甚是善解人意,到萧九龄的杯口,男人也是一样回答:“我也不喝酒,给我来杯果汁。” 经理倒了酒,点头下去了,杜云辽撩开长发,侧身同身边男人道:“惠卿,四公子是不喝酒,还是不与我喝酒呀?” 陆鸱吻低头吃面包,萧九龄将汤递给她,“喝汤,我刚刚试过了,面包烤的不错,汤也不错。” 陆鸱吻将面包丢进浓汤里,一只手指拨她头发,“头发掉进汤里了。” 抬头来看,原来是姚璐站起来了,她俯下身子,用纸巾擦好友脸颊,“长头发就不会吃进嘴里,谁让你剪掉头发,以后不许再剪。” 姚璐也看出来了,杜云辽也没别的意思,纯粹是下马威来了,她看一眼手表,“阿陆,上回你公司艺人的宣传稿还没敲定,我要回去继续写,你呢?” 陆鸱吻也起身,“我与你一起。” 女人看萧惠卿,“惠卿,我要晚归,不必等我。” 长桌上还剩三人,出了餐厅,外头晚风吹拂,姚璐与陆鸱吻沿着山路下行,说:“你与萧四有鬼,与萧二面和心远,你们同床异梦。” 陆鸱吻低头笑,没有做声。 “你不必瞒我,你们小动作多多,我都看出来了,他维护你。” 陆氏女摸了摸颊边乱发,回道:“没有想瞒你,我做了无间道,夹缝中生存。” “你与萧二谈恋爱,同萧四地下情?” 姚璐捂嘴,“你疯了?” “我当年差点被萧贺睡了,后来没睡成,我和萧九龄睡了一夜。在基辅。” 陆鸱吻言语很平静,又不是她是平静还是已经看开,“后头萧九龄有去学校找我,我一直躲着他,躲了一个多月,他想给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