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娜塔莎的名字最为常见,为各个兵士的亲密.爱人,后来大炮也成了大家的亲密.爱人,后来就叫大炮娜塔莎。再到后来,陆鸱吻回了国,也不记得自己曾经叫过大炮,也没人叫她鸱吻了,大家现在都叫她,陆姐。 陆鸱吻离萧九龄远一些,说:“你是姓萧的,再穷也找不上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现在在一个空壳子娱乐公司混,里头都是些三流野模特儿,你说我有什么能耐帮你?我一没钱,二也没柏芝曼玉的美貌,我还能帮你弄死你几个哥哥姐姐,再让你去谋夺家产不成?” 萧九龄仰着头,眼珠子对着天花板,一句话不说。 陆鸱吻突然来了脾气,她说:“是,你是帮了我,是你把我从萧贺手里头捞出来,可你也睡了我啊。咱们两不相欠,我凭什么帮你!” 那一年的冬天,陆鸱吻记得再清楚不过,再过三天,就是她二十周岁的生日。她那时候看上一瓶香水许久,每次去香水店,都穿一件干净外套,再拿试用装喷在袖口,这香水持久,外套若穿上一个星期,那她的袖口就香一个星期。 那一晚,o的老板说出去帮忙,还有不菲的小费,陆鸱吻被那点钱迷花了眼,她推门出去的时候,心里其实是有数的。先前娜塔莎就说了,那是个中国老板,还笑得暧昧,陆鸱吻再傻,也不会天真到对即将到来的危机一无所知。 但女孩子是心存侥幸的,她想,这样有钱的老板,又是在基辅,不可能放着金发貌美还长腿的女人不要,看上自己这样的穷酸中国妹。他们要是想睡年轻的学生妹,哪儿没有,何须到乌克兰才动手? 陆鸱吻想得本也没错,萧贺老头子的确是奔着乌克兰洋妞来的,一是便宜,二是洋妞主动大方不纠缠。 萧贺这老头一辈子爱惜名声,最不愿意冒出流连花丛老色鬼这等新闻,这等新闻就似风流印记,摊上了就是风流病,简直要去看医生。 萧老头嫖归嫖,嫖也要找有素质的,隐秘的,绝不会宣之于口的。所以他更不会拉着三流明星八流网红乱搞一气,萧贺的名言:“那样的女人贪,贪婪写在脸上,看见都倒胃口。” 其实萧贺还有下一句不好意思讲,“那种女人要了钱还要名分,简直是马桶里的阴私货,不照镜子。睡她们一次,就像搅水缸,得不偿失。” 萧九龄就是萧贺的私生子,这儿子是萧贺四十八岁时与一个年轻律师生下来的,那姑娘当时名校毕业,进萧氏企业的时候只有二十七岁。萧贺某次出席总裁会议,那姑娘梳一个马尾,身上穿黑色包裙,偏偏又生的很嫩,萧贺当即开了个玩笑,说:“你成年了吗,我们公司不聘请童工,违法的。” 那姑娘也是有意思,回答说:“公司若是出现这样的漏洞,我是会第一个跳出来制止的,否则总裁先生出给我的人工岂不是白花了?” 萧贺后头同这姑娘单独吃了几回饭,姑娘很幽默,也有教养,懂进退。萧贺摸了她的手,说:“我对你很满意,你有甚么需求,都可以同我提。但有前提,别说要和我结婚,如果你有这个想法,趁早从这张桌子面前走开。” 姑娘留下了,萧贺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或许是为了钱?他一直是这样想的,直到姑娘怀了孕,萧贺提出到上海给她买个大宅养胎,姑娘却挺着肚子不声不响去了欧洲。直到萧九龄七岁的时候,她才让萧贺父子见了第一回面。 萧九龄是个漂亮的孩子,他博闻强识,读书好,记忆力强,这些优点都随了他名校毕业的母亲。不过他固执,并不听劝,有些一意孤行,这些又似随了他商场上驰骋难驯的父亲。总之萧贺是很想认下这个儿子的,他同姑娘说:“美哉,我想让九龄回香港,让他认祖归宗。” 那年的何美哉小姐,现在的何美哉女士,她问儿子,“你想同papa回去吗?” 萧九龄抿着嘴,他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在外头多自由,回去了有兄弟姐妹,样样都要同人抢,我不喜欢。” 何美哉母子拒绝了萧贺的美意,谁知,再见面时,就是何美哉的葬礼。 何美哉死在哈尔科夫,乌克兰境内的一个大农村集团一般的城市,她喜欢那里的一家食物店,在她生前最后一年,几乎日日去吃那里的黑蛋糕,还要一大杯泡沫牛奶。欧洲生活了这么多年,当年的律政俏佳人已经不再纤细盈秀,她腰身大约已经从十七寸成了二十四,但她不节制,她说:“人活着一场,满足了自己就会亏欠他人,你要懂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