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整理了几许被女人抓皱的领口,面容静默到仿佛没有发生过什么,除了薄唇有点红。 贺青池没有把视线一直放在沈复身上,心想他最好去办自己的事,别开口说话。 可惜事不如人愿,沈复迈步走过来了,嗓音低沉也传来:“今晚曲笔芯的住处我自有安排,不会开车去富人区那边。” 贺青池表情迷茫,这话寻思着意思是让她自己打车走? 下一秒,沈复说的是:“正好温总也在附近,我送你过去。” 贺青池虽然隐约觉得他和温树臣之间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却有必要确定一点:“你口中的温总,是温树臣吧?” 要是温越的话。 她真的是想把沈复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鞭尸—— 沈复语气平淡说了六个字:“不然你还想谁?” 听到是温树臣,贺青池就放心下了。 不过她看了眼车内,被墨色玻璃挡着看不清副驾驶座上:“曲笔芯不下车吗?” 沈复薄唇微启,说出来的话就一句:“她睡着了。” 接个吻,半个小时而已。 曲笔芯这个女人还能睡着? 贺青池眼中有着不可置信,想走过去看看,沈复已经先一步打开了车门,隔着几步远的距离,视线看到曲笔芯安静地靠在椅背上。 也就一两秒,车门就被砰一声关上了。 沈复朝前面私人拳击馆指了指,语调如常低淡道:“温总就在里面。” * 私人拳击馆内,要是往常肯定生意很好。 今天老板不营业,走进门口就会发现气氛不同寻常。 贺青池一手提着礼服的裙摆走进去那瞬间,就想转身了,而沈复也察觉到她什么,侧头,目光淡淡凝视过来:“贺小姐,这里没有外人。” 言外之意,是让她别怕会被人伤到。 贺青池有看见前面的黑衣保镖中,站着一个熟悉脸庞的。 是宋朝的堂弟——宋贝贝。 她重新迈开脚步,走到沈复的面前,眼睛看着前方,出声说:“你和温树臣见面,不怕被看到?” 沈复心思深沉,回答的模拟两可:“把你送到温总身边,我会离开。” 贺青池被带着往里走,正疑惑的打量四周的时候,很快看见两排黑色西装的保镖面对面站在一处宽敞的台下。 他们训练有素的站着不动,台上中间两道熟悉的身影印入了贺青池的视线内。 她呼吸一停几秒,转头去看沈复。 “温越也不是外人,不是吗?”沈复跟她玩着文字游戏,脸庞表情无比淡定。 贺青池看向在台上两个脱掉衬衣领带近身格斗的男人,眼睫毛颤了好几下,几乎是本能的想要离开这里,高跟鞋踩在地上才刚抬起,却被沈复不动声色地拦住了后路。 下一秒。 台上温越似有似无的视线,扫了一下台下远处,又回到温树臣身上。 灯光下,两人胸膛的肌肉紧绷,只穿着一条黑色裤子,露出修长的身躯,立体的五官脸庞上半隐在光线下已经带伤,汗水从额头滴落下,眼神带着锋利沉戾,谁也没有手下留情。 从温越的真实身份在老宅公布于众之后,温树臣就一改对他友好的态度,只要逮住机会了,就会把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往死里打。 兄弟俩的身手有一半,都是拿对方锻炼出来。 温越挨了拳头却阴沉沉笑出声,擦掉嘴角处的血迹,字字咬着很重,对温树臣挑衅又嚣张的宣战:“早晚我会得到贺青池——” 这一句话,无疑是惹到温树臣的底线。 他下手狠准,那气势仿佛要把温越往死里打。 两人在台上近身格斗,多年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方没有被扔下台之前,守在两处的保镖都不会有所行动。 就算温树臣当场把温越打成废物,只要温越没有出声找救援。 谁都是旁观着。 今晚温越惹怒了温树臣后,应该是被打的最惨的一次,却没有怎么还手。 他满脸是血还笑的出来,要是以前还能反杀回去,现在根本无心恋战,看着温树臣眼底波涛暗涌的情绪,还不知死活的沉沉地开口,吐字依旧清晰:“贺青池的头发很香……” …… 台上,已经不是普通近身格斗了。 贺青池直直僵硬的站在原地,指尖已经不自觉的掐紧了手心,血丝一点点的渗出,这份疼痛已经远不及她胸口处跳动的心脏开始变得不正常。 沈复已经没了身影,如他所说把她送到后,就会离开。 贺青池闭了闭眼睛,脑海中挥之不去温树臣在台上的画面。 他无论什么时候对自己从来没有表露出过暴力血腥的一面,姿态都是温和从容的,所以这幕画面,让贺青池感觉到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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