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及地的高定礼服,迎着笑脸和每个人打招呼。 脖子上是徐茜叶送她的珍珠项链。 舒清因皮肤本来就白,戴强光珍珠时尤为亮眼,如果不是结了婚,未必找不到比宋氏更好的姻亲对象。 生日宴在君临酒店三十六层的vip厅举行,舒氏包下了整层千余平米的使用权。 这家酒店的创始人出生澳门,酒店装修里还带着些澳门回归前浓重的葡式风格,整个酒店格局都是大三巴式,繁冗稳重,粉黄相间,高瓦吊灯立于会场中央,将整个会场打成明黄。 客人们大多围绕着中间的小型喷泉闲聊,展示出这个场景下极高饱和度的浮华声色。 “如果姑父在,不知道今年他会送什么礼物。” 其实每年舒清因父亲会送她什么礼物,不光是舒清因自己期待,就连其他人也在跟着期待。 舒博阳本来就宠女儿,每年舒清因生日前都要去趟各地拍卖会,因此不光是了解舒氏的人,但凡会关注这方面消息的人都会知道,恒浚总裁又替他那个独生女儿买礼物了。 舒清因耸肩,“不知道,如果今天晚上我能梦到他,我问问他好了。” 徐茜叶跟她碰了碰杯,朝整个会场望去,不禁讥讽的勾起嘴角,“宋俊珩这是没拿到地皮,连来都不来了?” 他们宋氏好歹当家做主的人都给面子来了。 “来了也影响我的心情,”舒清因抿了口香槟,“还是别来吧。” 徐茜叶有些惊讶她这副不以为然的神色,“我们舒总这是拿到了项目,身价水涨船高,儿女情长都抛到一边去了?” “董事会再不看好我,他们也做不到总裁的位置,”舒清因笑笑,“还不是得听徐琳女士的话?” 她年轻又如何,她的起点原本就比常人高出一大截,这是上天安排的。 说起徐琳女士,不远处的徐琳女士立马心有灵犀的冲她招手了。 “清因,过来跟人打招呼。” 舒清因放下酒杯走过去,发现徐琳女士让她招呼的是沈司岸。 沈司岸今天又比平时更人模狗样了些,剪裁贴合的西装,宝蓝色领带点缀整体略显沉闷的黑色,宽肩窄腰,英俊挺拔。 他对她举了举杯,浅眸清淡,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小姑姑,生日快乐。” 徐琳女士有些惊讶沈司岸对舒清因的称呼,后来转念一想,这称呼确实没叫错。 只是舒清因论年纪还是比沈司岸小个两岁的。 舒清因看了眼会场入口处,也跟着笑了,“大侄子,给你姑姑我打了多少红包?” 徐琳女士:“……” 随他们高兴怎么叫吧。 “特别多,”沈司岸扬起眉梢,嗓音低沉,又带着些漫不经心,“两百。” 舒清因立马收敛了笑容,“你走吧。” 沈司岸哼笑:“小气。” 徐琳女士懒得听他们两个人抬杠,端着酒杯打算去找别人聊天。 有人主动过来找徐琳女士闲聊,指着不远处那对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女笑道:“舒小姐和沈总很谈得来啊。” 徐琳女士轻笑,“谈不来还怎么合作?” “其实看着也般配。”那人又笑着说。 徐琳女士不经看过去。 舒清因身上那件雪纺质地的白色礼服和沈司岸的黑色西装确实挺撘,两个人都属于清冷矜贵的长相,个子高挑,只是沈司岸净身高约莫有一八五左右,所以舒清因在他旁边显得略娇小了些。 “如果柏林地产早一年来童州,徐董中意的联姻对象恐怕就不是宋氏了吧。” 徐琳女士笑着反驳,“说什么呢,清因都结婚了。” 那人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一时悻悻然赔着笑,和徐琳女士碰了个杯,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远处的沈司岸对此毫无所知,只和舒清因并肩站着聊天,“宋俊珩没来?” 舒清因皱眉,“你找他有事?” “我来的时候,好像在楼下看到他的车了,”沈司岸不甚在意,“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之前在水槐华府见过他的车,所以有些印象。 她和宋俊珩都不记得有多久没联系过了。 之前不联系也是常事,只是这次莫名让人觉得两个人都是在刻意的疏远对方。 舒清因确实是刻意,宋俊珩那边估计大差不差,丢了地皮,他这会儿应该还在怪罪着舒氏。 沈司岸垂眸看着她,“要我带你去?” 既然来了,有些话也总要说清楚,这样双方避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她点头,“你带我过去吧。” 酒店地下停车场足足有三层,如果没有沈司岸带路,她未必能短时间找到宋俊珩。 打电话的话,可能宋俊珩知道她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