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因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发现没房卡。 她记得侍应生离开前把房卡给自己了,不知道自己当时收到哪里去了。 找了下大衣口袋,没有,舒清因又把肩上的包拿在手里,伸手往里找,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 她渐渐烦躁起来,动作也变得粗暴起来,“到底在哪儿啊!” 脆弱的羊皮包眼见着都要被她戳出洞来,还是毫无收获。 她越来越生气,干脆将包反过来,一股脑把里头的东西都摔在地上。 用来补妆的口红滚落到几米处远,粉饼盒也被摔得开了盖,压的不怎么实的粉饼碎成了一块一块。 还有充电器,无线耳机,就是没有房卡。 舒清因气急败坏的将包包扔在地上,带着哭腔抱怨,“出来啊!” 她吼房卡,房卡也不可能出来,舒清因只好蹲在地上,重新整理刚刚被她扔掉的东西。 刚刚摔东西的力道有些大,连粉饼盒上自带的镜子都从中间裂开,碎成了两半。 舒清因直接将粉饼捡起,丢进了垃圾桶里。 她颤着声音说:“没事的。” 好像没什么用,她又多说了几遍。 “没事的。” “不要想了。” “没事的。” 她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这几句话,直到稍稍冷静下来后,才终于在地毯上看见了一直明晃晃躺在那里的房卡。 只是擦掉了眼泪,视线不那么模糊了,所以一下就找到了。 舒清因站起身,用力闭眼。 她轻轻对自己说:“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为什么要哭呢?” *** 沈司岸没开门,他也不知道自己站在这儿是想干什么。 被遗落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亮,是楼下茶餐厅的孟时催他赶紧下来用餐,不然下午茶结束后,再过会儿就直接供应晚餐了。 反正填了肚子还得上楼跟孟时对最后的拍卖流程细节,今天应该不会出酒店,沈司岸随便换了件衣服,简单的洗漱过后下楼去跟孟时会合了。 出来时,对面的房门紧闭。 等他到了餐厅,孟时已经吃得差不多,替他拿了几盘小点心正等他过来。 沈司岸在孟时对面坐下,侧边就是落地观光窗,从这儿俯瞰下去,大半个童州市的建筑尽收眼底,沈司岸随便捻了块曲奇饼干放进嘴里。 孟时突然问:“解释清楚了吗?” “我还以为你不在意被人误会呢,这么半天了才问我。”沈司岸漫不经心的瞥他。 孟时神色微顿,果断绕开这个话题,“刚刚那个是你小姑姑?” 曲奇饼干有点太腻,沈司岸又喝了口红茶,才含糊答他,“啊,算是吧。” 孟时挑了挑眉,“我还以为是女朋友。” “结婚了,女朋友个屁,”沈司岸懒懒掀起眼皮,“我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找结了婚的女人。” 孟时应了声,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明显没把他的话当真。 舒清因住在自己对面,要真出了什么事又不能不管,被孟时这么盯着,总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真对她有点那什么意思似的。 沈司岸干脆掏出手机联系了徐茜叶。 结果电话那头的徐茜叶完全不知道舒清因从家里搬出来的事儿,还琢磨着怎么找不到她人,沈司岸有些无语,居然真是离家出走。 沈司岸问她:“你知道那个大提琴的事儿吗?” 徐茜叶默了会儿,忽然啊了声,“那个啊,你怎么知道的?因因家里有一架大提琴,是宋俊珩和她结婚的时候一起搬过来的,因因觉得宋俊珩很喜欢那架大提琴,还特意给设计了个观赏台,专门用来放它的。” 原来如此。 沈司岸没再继续问,“你还是快过来接她吧,又不是只有那一个家可以回。” 徐茜叶很了解她这个表妹,“别的地方不常住,要搬进去还要先让人收拾,哪有直接住酒店方便。等我处理好手头上的事儿就过来找她。” 沈司岸语气徐淡,“徐大小姐又不用上班,在哪儿潇洒呢?能来就快来吧。” 徐茜叶呵呵,“你懂个屁,逛街和花钱就是我的工作。下个月因因生日,我早大半年前就帮她订的珠宝终于到了,我要去看看货。” 沈司岸想起会所时瞥见的那枚翡翠手镯。 也难怪她表姐替她买个生日礼物都要这么费尽心思了。 挂掉电话后,桌上的东西吃的也差不多了,沈司岸起身,“走了。” 孟时问他:“回房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