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他。 舒清因怎么会懂,只有她真的站在他的位置上活一遭,才能明白他的难处。 宋俊珩又何尝不知道这对她来说简直天方夜谭,因此也没抱希望,只是每当想看到她,就希望她或多或少的能与他感同身受。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希望能从她身上找到慰藉和安逸。 宋俊珩想,任性又骄矜的舒大小姐如果知道他对她有了这种依赖情绪,怕是要得意的笑上好几天。 原本娶她就是为了利益,失了这层利益,她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或许是喜欢她的,她母亲暗地里的倒戈竟然抵不过她和沈司岸去吃饭更让他生气。 一想到她的烦恼仅仅是下个月的生日该怎么办,宋俊珩心口发堵,刚刚脱口而出的狠话终于也让他解了些气。 自从回国后,过生日对于他来说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他不需要虚伪的继母和弟弟对他说生日快乐,也不需要父亲大张旗鼓的为他准备那些所谓庆生会。 这只会更加提醒他,在他生日这天受苦将他生下来的女人已经去世了。 她的丈夫如今家庭美满,仍然活的有滋有味。 宋俊珩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等到双腿都有些失去知觉,这才动身往车库走去,打算去酒店过上一夜。 周末去听音乐会,就当给自己一直以来紧绷着的神经放个假。 他又何尝不知道那个叫林祝的女孩儿是什么想法,只是好歹她是为了他这个人而处心积虑的制造各种巧合,但这些也恰巧是舒清因不屑去做的。 *** 第二天清早,舒清因起得很早。 因为眼睛有些肿,再闭上都有些困难,她干脆起床先给眼睛热敷消消肿。 佣人见她这么早起来,一时间有些踌躇,“太太怎么起的这么早?” “睡不着,不用准备我的早餐,我今天没胃口,”舒清因倒了杯水给自己喝,润了润嗓后才顺势问道,“我待会就出门了,先生起来了吗?” 佣人摇头,“先生晚上没在家里睡。” 舒清因哦了一声。 “太太,你和先生吵架了吗?”佣人语气有些踌躇,生怕问到不该问的:“那个门票还要吗?” “什么门票?” 两个人各自都有书房和卧室,客厅里的垃圾桶基本没什么用武之地,有时候几个礼拜过去,里头都还是空的。 还是佣人早上例行打扫的时候看见干净的垃圾桶里居然有张废纸。 好奇拿起来才发现是昨晚在先生口袋里的音乐会门票。 她想先生和太太可能是吵架,一时间气不过将门票扔进了垃圾桶。 舒清因接过那张被揉得有些软化的门票。 是音乐会,时间是这个周末,她对这个毫无印象,直到在右下角看到这次音乐会的主办方落款。 澄海音乐学院。 舒清因对这个学校的名字很熟悉,曾出现在她让人查过的那个女大学生的个人资料里。 她抿唇,将门票在手中攥紧,“谢谢。” 佣人摇头,“没什么,只是看先生明明有两张,所以猜到先生是想和太太一起去看的。” 等到佣人离开客厅,舒清因才缓缓地将手中的门票撕碎,撕成完全不可能再拼凑完整的样子,然后再次丢进了垃圾桶里。 原本就是垃圾,撕碎了就不会让人再误会这是什么好东西。 之前从狗仔手上高价买下的照片不过是拍到了宋俊珩在游乐公园和那个叫林祝的女人同框,根本算不得什么证据。 不过是他宋俊珩从来没出过这种花边新闻,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别人才会觉得宋氏少东平白无故和一个勤工俭学的女大学生出现在那里引人遐想。 光是脑补就足够劲爆了。 宋俊珩早前拟好的婚前协议里,和寻常夫妻的条款没什么两样,明确规定过不允许出轨。 就算只是联姻,也该对婚姻拥有最起码的尊重。 只是舒清因那时候跟他没感情,觉得这协议没什么必要。 他既然敢签,应该是对自己有信心的,和林祝的照片虽然让她生气,甚至于她冲动的也想去找男人给他添添堵,却不至于真的和他撕破脸,顶多骂几句男人说的话都是放屁罢了。 但现在他和那个女大学生似乎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既然这样,当初又跟她解释那么多干什么。 宋俊珩从没跟舒清因隐瞒过他娶她的原因。 就连新婚夜那天,舒清因心里再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对她而言并不算真正的丈夫,架不住她也是个女人,结婚这两个字对她而言实在慎重。 而他坐在床边,语气冷静,完全不像是新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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