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之后,更是和明氏斗了多年,然而总不得其法,便是宋嘉彦也为了名声憎恶她与嫡母不睦,亲儿子都已成为家主,可生母却斗不过一个失去儿子亦不得夫君宠爱的垂暮妇人,裴婠总觉得柳氏之恶在钻营献媚,这等毒辣的杀人法子,她想不出也不敢想。 裴婠心思有些乱,“还有谁被处置了?” 买药换药不可能是柳氏亲自动手,总也有帮手。 石竹道,“死了一个小厮,是广安候府的家生子,还有个侍婢,是柳氏身边的贴身侍婢。” 裴婠眼瞳微缩,“去查一查那个侍婢。” 石竹颔首,眼底却有疑惑,裴婠所幸道,“我怀疑害大表兄的人不是柳氏,而是宋嘉彦。” 石竹眼底闪过惊色,裴婠却不容置疑,又吩咐几句,令石竹离去。 裴婠心中疑窦颇多,可此乃广安候府家事,到底不好上门直问,然而令石竹查了一日,所得却寥寥,那名叫翠云的丫头乃是柳氏自柳家带去的侍奴,自小跟在柳氏身边侍候,裴老夫人既要了她的性命,少不得她便是帮凶之一,似是柳氏没跑了。 裴婠正为害宋嘉泓的真凶而惊疑不定,萧筠却忽然派人来请,萧晟还未回府,如今的国公府仍是关门谢客的,萧筠能派人请她过府,定是出了大事。 裴婠未加犹豫,连忙往忠国公府去。 到了国公府,萧筠已望眼欲穿,裴婠一见到她却吓了一跳,这才数日未见,萧筠竟是瘦了一大圈,说是形销骨立也不为过,刚一见面,萧筠的眼泪便止不住往下落,裴婠一时慌了,“到底是怎么了?你哥哥出事了?” 萧筠摇头,一边抹眼泪一边道,“我听你的话叫人问了表哥这些日子在做什么,却没想到,他竟在陪忠义伯家的三姑娘游湖泛舟好不快活,我已听闻,舅母欲给表哥求忠义伯家的姑娘为媳,表哥对人家也喜欢得紧,呜呜呜,怎么会这样,明明表哥对我更好。” 裴婠惊的目瞪口呆,前世那胡家少爷分明娶得是萧筠……思及此,裴婠又生恍然,前世的国公府可没有卷入青州案,一直顺风顺水显赫至极。 从哥哥归来到如今,两世世情也生颇多变化,裴婠也不知那胡家少爷是否真的要娶忠义伯府的姑娘,可想到前世萧筠婚后,却觉她不许给胡家少爷也好。 一番劝慰,裴婠问她,“难道就真的非他不可吗?” 萧筠一听,眼泪又直流,“表哥是世上待我最好的人,从前我喜欢什么便送我什么,处处都合心意,时时都知关切,如今……如今为何变了,这要我如何甘心啊。” 裴婠怔住,“那你是真喜欢他吗?” 萧筠呜咽着,伤心多日,也顾不上羞窘,直言道,“自是真的,舅母为他说亲也就算了,可他竟真的去陪别的姑娘玩乐,想到他如今或许也和哪家小姐吟诗赋词,我就好想哭,为何朝夕间就变了,以前的好不做数了吗……” 萧筠嚎啕大哭,裴婠的巾帕都被她泪水湿透,裴婠看她撕心裂肺模样又心疼又茫然,只感觉萧筠之苦痛超乎她所料,一时无措,不知如何安抚,却是萧筠自己哭至力竭靠在她身上抽噎睡下才解了裴婠之围,裴婠令侍婢进来服侍,自己告辞出门。 裴婠走得慢,走出二门,忽听侧廊传来笑音,“这就要走了?” 裴婠神思一震,转身便见萧惕官府未除,正靠在廊柱上等她,已是黄昏时分,落日熔金,余晖洒在萧惕如剑般英挺的身上,愈将他脸廓描摹的动人心弦,萧惕凤眸带笑走上前来,一见她愁容满面笑意顿消,“生了何事?” 裴婠望着萧惕,一颗心晃荡无依,竟傻傻问道,“三叔有中意之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萧惕:这题我应该会还是不会? 第42章 中意 萧惕眉峰一跳,不知裴婠怎会有此问,一瞬间心念百转,只道,“如何问这个?” 裴婠叹了口气,往内院方向看了一眼,“刚才听了个故事。” 萧惕转眼明白过来,萧筠和胡家公子的事他知道三分,故事主人原是萧筠,抬了抬下颌,萧惕示意二人入廊中说话,裴婠跟着他走入,听他淡声道,“萧筠这几日不顺心,找你诉苦了?” 裴婠本不愿直说萧筠的伤心事,见萧惕知道便叹了口气,“筠儿很是委屈,奈何我也不知安慰她。” 萧惕笑了下,“你不懂这些,陪她片刻便可,却不必替她愁烦。” 裴婠苦笑一下,忽而眨眨眼望着萧惕,“三叔还未答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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