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的嫉妒也愈多,平日瞧不出来,此刻言语便尖酸刻薄起来。 萧惕一眼看向萧晟,眼风如刀,萧晟心头一突,仗着父母在此,下颌一扬道,“怎么?我说错了吗?你干脆姓裴算了!” 萧霖是庶子,虽然没说话,可看着萧惕的眼神也有几分不满,他向来是萧晟的马前卒,萧晟说什么他便也跟着认同什么,萧惕凉凉看了他二人一眼,丝毫不将他二人放入眼底,只看着萧淳道,“父亲,我有事和您说。” 萧晟一下子眸子瞪的极大,他发了一通火,萧惕却完全不接话,转而以这般语气和萧淳说话,好似他们其他人不存在似的,萧晟看着萧淳,只希望萧淳狠狠教训萧惕! 然而萧惕道,“去书房说吧。” 说着,竟就这般起身离席了。 萧晟目眦欲裂,萧惕却谁也不看的跟在萧淳身后一同离开。 他们一走,胡氏一口银牙咬碎,萧晟更是忍不住的道,“母亲!您瞧瞧……父亲他……” 胡氏一记冷眼看向萧晟,“你若是有他那般出息,你父亲也会如此待你!” 说完噌的一声站起来,袖子一甩带着仆从离开。 萧筠看着一桌子早已冷掉的美味佳肴,摇了摇头也起身回自己的院子,萧晟一双眸子喷火,本想一把将桌子掀了,可想到才被萧淳关过,到底不敢再放肆,心底却将萧惕嫉恨了上。 …… 到了书房,萧淳落座书案之后,看萧惕的眼神并不算温情,“何事?” 萧惕站在书案前,语气还算恭敬的道,“岳指挥使已经回来,不知父亲可曾见过?” 萧淳贵为忠国公,得建安帝信任,如今在户部领差,虽有爵位,可在朝堂之上实权并不多,而他和金吾卫指挥使岳立山早年间同在衡山书院求学,有同窗之谊。 萧淳似笑非笑道,“青州反民案如今正是陛下心头患,国公府有你在金吾卫当差,我如何能和岳立山私见?” 萧惕不置可否,继续道,“去岁青州旱灾,朝廷本拨了十万担库粮赈灾,可这其中却有一半被青州一脉官员私吞,灾民未得安置,这才起了反心,又有人挑唆,才生了大乱,此番去青州,表面查反民,私底下却是为查贪腐,顺带着平了匪营。” 萧淳眉头微皱,目光却沉了两分,萧惕继续道,“岳指挥使带着一份名录回来,其上,皆是从青州知府那里审问得来的贪腐名册,我不知父亲有无牵涉其中,可接下来,陛下或有动作,父亲该早做准备。” “你要说的就是此事?” 萧淳神色晦暗难明,萧惕颔首,“我不知父亲和哪些人交好,故此提醒。” 萧淳忽而笑了,“你提醒的很好,不过……这些年陛下年纪上来,疑心也渐重,我手中实权也渐少,虽在户部,却也并非主事,拨钱粮的事过了我的手便与我无关,此番如何查也查不到咱们府上,你安心吧。” 微微一顿又道,“金吾卫都尉位分不低,你这个年纪坐到这个位置,已经足够惹眼了,接下来一年半载的,还是缓一缓为好。” 萧惕垂眸,很是受用的样子,“父亲教诲的是。” 这般说着,萧惕心底却在冷笑,世家勋贵之间盘根错节,国公府多少年来荣华富贵,底下更不知牵扯着多少人的命脉,他话已至此,萧淳口中却仍然丝毫口风不露,显然对他并不信任,而所谓的提点,也不过是蜻蜓点水假模假样。 纵然是亲生的,可多年来并无父子情谊,而当年的事,到现在也蒙着一层迷雾,那么对萧淳这样浸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来说,亲儿子或许只是个无法掌控的麻烦。 萧淳望着萧惕,眼底有遗憾有探究,片刻后才道,“以前你流落在外,父亲不知你的存在,如今你回来了,便拿国公府当自己的家,以后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