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温阮热泪盈眶地问了句:“你在做早饭吗?” “伯爵的早饭。”傅知焕答。 “……” 不是人。 一顿时,温阮那股“自己要变成恶毒女配看着白月光上位”的悲伤情绪,再一次上涌了起来。 这次还搅拌着“他以后干脆去和猫谈朋友吧狗男人”的痛苦,两种来源不同的醋混在一起闷下,气得人有些辣喉咙。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故意将步子踩得重重地,站在傅知焕旁边,可以闹出大动静去取牛奶粉,语气还带着些没事找事的意味:“让让。” 傅知焕扫了眼旁边的人:“心情不好?” 温阮没好气地找了个借口:“没,起床气。” 说完,还用余光瞟了眼旁边人手边的东西。 猫粮。 又是猫粮。 还是水煮的鸡胸肉,比自己吃的都好。 温阮一大早被自己心里那口醋给压得够呛,手上下意识一用力,结果奶粉袋崩开,牛奶粉撒了一桌子。 她低着头望着面前那一堆东西,心情低到谷底。 水逆。 绝对是水逆。 就在温阮手忙脚乱找来抹布准备收拾残局的时候,突然一杯牛奶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杯口还冒着些热气,握着杯壁的那只手骨节分明,衬衫袖口紧扣着手腕,露出清晰的脉络。 “拿去。” 傅知焕将牛奶放下后,转身从一旁又端出一个盘子,递到了温阮面前—— 番茄意面,还有一个单面煎的荷包蛋以及西蓝花。 温阮稍愣,然后伸手接下,将头微偏,语气里带着些小傲娇:“不是说在做猫粮吗?” 傅知焕低笑了声,然后弯下腰将水煮鸡胸肉放在了伯爵面前,语气带着些似笑非笑:“还好意思问,猫都比你起得早。” “……” 傅知焕喂伯爵吃完早饭,直起身随手取下一旁搭着的领带,走到玄关处:“我先走了。” “哎。” 温阮一边抿着牛奶,见傅知焕要走,突然支棱起脑袋,这么喊了一句。 傅知焕转头。 温阮垂下眼,杯口的热气打在她的鼻尖,带着一股热流,烧得她连红红的。许久之后,才小声地问了句:“那你今晚要回来吃饭啊。” 周围静了几秒。 傅知焕没立刻答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眼底仿佛带着几分无声的询问。 温阮也会过意,觉得自己这话听上去太像热恋少女在向自己的男朋友依依不舍的撒娇,于是立马抬起头,强行解释道:“别误会!我就是吃了你顿早饭过意不去,所以想早点还清而已。”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人人情了。” 这一串话说得飞快,仿佛是生怕被傅知焕拆穿一般,末了还傲娇地偏过自己的头。 许久之后,温阮才听见傅知焕轻笑着说:“好。” 关上门。 傅知焕抬手按下电梯,看着那红色的数字缓慢上升,突然想起昨晚那个和傅明衡的电话。 “你就不怕温阮发现你的身份。” “嗯,所以我准备找一个正式的机会告诉她,大概…就这段时间吧。” “丑话说在前面,我觉得温阮一定会生气的。” “嗯,应该生气。” 傅知焕笑了声,慢声道:“是我对不起她。” “那到时候你怎么办?” “追求她。”傅知焕掀起眼帘,语气放缓,淡淡道:“我还挺有耐心的,可以慢慢等。” “…”傅明衡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深吸一口气道:“就是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讲,你实话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你是不是被魂穿了?” “……” 傅知焕挂断了电话。 * 虽然今天没上班,温阮还是在家老老实实的写着之前工作还没完成的文书起草。 伯爵很粘人,上蹿下跳地往温阮身上扑,最后索性拿她的手当靠枕,整个身体压在了她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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