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为了保护誉王府的遗孤,这位将军不得已带着手底下的人逃出俞王的捕杀圈,好不容易活了下来,这么多年隐姓埋名忍辱偷生,暗中护着誉王遗孤,直至今日才敢站出来说话。 丁荃这才知道,师父之所以大大方方的来到皇城,是因为她还有这件事情没有办完,不免又担心起来——秦泽告诉过她,俞王的罪名是刺杀储君,之所以将当年的事情按下来,完全是因为要顾及皇上的颜面和声誉,可是师父现在站出来做人证,岂不是要将之前的说法给推翻? 要让俞王认罪,少不得要说出当年齐北斋包庇纵容之事,若要给齐桓治罪,皇帝能逃得过这个说法? 结果丁荃还是多虑了。 太子不仅没有避讳这件事情,还开始彻查此案。前后不到十日,关于当年老俞王勾结敌军谋害誉王之事便公诸于世。 但让丁荃没想到的是,齐佑宗彻彻底底的抹去了皇帝齐北斋在这件事情中的所作所为,甚至将齐北斋塑造成了一个无辜之人,对此事毫不知情。 秦泽将事情的结果告诉丁荃时,丁荃好久没说话。 秦泽握住她的手,温柔一笑:“太子始终是皇上的亲儿子,当年皇上或许是真的包庇了老俞王,但是或多或少有些被逼无奈,殿下已经在极大地程度上给了誉王府一个清白,他想维护自己父亲的心情,我们便多理解一分,好不好?” 秦泽又道:“蜀州传回来消息,四妹妹休养了多日,已经大好了,嘉荫郡主也与她在一起,誉王府的案子一清,少不得要她们两人回都城介入此事,到时候你得在一旁说一说,莫要让她们恨错了人。” 丁荃一愣,明白了秦泽的深意。 他怕阿凝和嘉荫郡主不仅仅是恨俞王,也恨当今。 “不会的!”丁荃一口否决:“三娘和阿凝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眼下的情况已经比我们之前预想的好了太多,她们一定能明白,大家已经很认真的在还当年的事情一个清白,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劝她们的!” 她自告奋勇的模样让秦泽忍俊不禁,他轻轻抱住她:“终于忙完了。” 丁荃一听这话,心都软成一滩水了。 他真的很辛苦了。 “阿泽,誉王的事情大白了,师父是不是不用到处躲藏了?” 秦泽“嗯”了一声:“不过到了师父这个年纪,许多事情都看得淡了。她若是想留下来,我们便好好侍奉她,若是她不想留下来,你想她的时候我就带你去看她,好不好?” 丁荃从这话里听到了几分哄逗之意,心下觉得好笑。 她握住秦泽的手,说:“你放心吧阿泽,只要师父好,我会尊重她的意思。” 她一点没要秦泽操心的意思,认真的说:“阿泽,你是唯一一个向我许诺什么都会一一实现的人,我真的好喜欢你啊,你放心,我都明白的,如今我很满足了,非常非常满足。所以你不要太累,也不要总是担心太多事情,你还有我,还有他呀!” 她一笑,轻轻拍自己的肚子。 秦泽看着她圆润的脸蛋和浑圆的肚子,埋进她的颈窝中,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 丁荃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心想,她一定要在阿凝重新回来的时候,与她好好讲道理,让她和三娘把过去的事情彻底放下。 可是,丁荃没等到丁凝回都城,就先到了分娩之日。 据说誉王的事情大白之后,丁荃便对太子殿下赞不绝口,逢人提及殿下,一定要跟着夸几句,那日她正夸得开心,肚子忽然有了动静,转眼就被送进了产房。 秦泽人还在上值,听到消息立马回了府,彼时府中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