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头疼。 齐佑宗自己也是被问的怕了,一开始还安安分分的留在东宫学东西,最后索性时常往国子监那头跑,接触的多了,对宁无居这位老先生十分的推崇,来往间渐渐地多了起来。 宁无居是个老不羞的,做人没什么条条框框,不拘小节得很,也正因为这样,即便满身才华,一画千金,年过半百依然没个什么枕边人相伴,至今为止,只有一个养子宁伯州,好在宁伯州没有学他这幅放荡不羁的样子,是个正经人的样子,顺理成章的,齐佑宗与宁伯州也渐渐地熟稔起来。 这一日,齐佑宗未免再次被母后逼着选太子妃,早早地往国子监那边寻宁伯州说说话。可惜宁伯州今日有些忙。 “这是什么?”齐佑宗翻看着宁伯州找出来的几本书,觉得稀奇得很——这里头都是经商的书,还有一些商贾游记,主要记载一些所见所闻,包括特别的店铺,特别的商货,就连特别的招牌语都有。 齐佑宗觉得奇怪:“宁先生怎么看这些?” 宁伯州丝毫不觉得自己看这个有什么不对劲,“阿婕近日又收了一家铺子,还缺了一个招牌语录,太子殿下若是有兴趣的话,可否帮忙一起想想?” 招牌语? 就是招揽商客用的? 齐佑宗觉得十分的稀奇:“都说宁先生才华盖世,一字千金,没想到竟然会帮人写招牌语,招揽商客,这可不是一般的文人能做的出来的。” 宁伯州翻书的手顿了顿,旋即轻笑起来:“文人一样要吃饭喝水,这些东西都是银子换来的,又不是能自己天生天养,何须底看商人?只要自食其力,各凭所能,都是值得尊重的。” 若非齐佑宗知道宁伯州和丁家大姑娘的事情,他还真的会为这个说法感到吃惊,眼下也只是若有深意的一笑,帮着翻看。 但凡是关于丁婕的事情,宁伯州向来是做的又快又好,不出一个时辰,已经列出了数十条招牌语,一字一字写的十分的认真,齐佑宗读完不禁咋舌:“若非知道你是宁老先生的高徒,还以为你是什么商界奇才。”他感叹一声:“你不去做商人真是可惜了。” 宁伯州挑眉,非但不觉得太子殿下是在贬低自己,还多了几份兴趣在里面:“这么说,太子觉得我与商人十分般配是不是?” 齐佑宗大开眼界。 招牌语选好了,宁伯州选了一只绣纹精美的袋子装着这些招牌语,含笑往丁府那边去。 若说平日里齐佑宗只是道听途说关于宁先生对丁家大姑娘的痴情,那今天算是眼见为实,钦佩不已。 “宁先生要去丁府?” “正是。”宁伯州整装待发。 齐佑宗失笑:“十年寒窗,只为一朝中举,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为国为民方不负一生英名。你倒好,多年后回到盛京城,不谋功名不求利禄,倒是对这男女之情上心不已,传出去当真不怕被人诟病吗?” 宁伯州小心护着自己的东西,看了齐北斋一眼,正经而又郑重:“太子殿下有所不知。” 齐佑宗洗耳恭听。 宁伯州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感慨:“若非顾及这些无畏的东西,如今我的孩子都该上街打酱油了。” …… 齐佑宗一时兴起,直接跟着宁伯州从国子监去了丁府,当然是微服私访。 丁婕忙的不可开交。 收购店铺重新开张可不是出钱收钱的事儿,人事上的调配,店铺的实际经营,周边的种种都是学问,稍微有一个地方做的不好,就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被旁人收购的失败经历。虽然丁婕眼光极好,华氏多年的教导,使得她懂得如何最好的经营人际关系,让店铺长久的走下去。 事情虽然辛苦,可是丁婕越做越有干劲。 比起从前在闺秀中等着吃喝睡,无奈与母亲的种种安排与筹划,现在的日子过得充实有意义,累起来连睡觉都安稳。 但是这些事情在丁荃看来,只觉得长姐能人之所不能,异常辛苦惹人怜。 燕窝炖好了送上来,丁荃主动要帮忙送,结果被一众下人拦着不许。 丁婕分神看她一眼,无奈的摇头:“还嫌我这里不够忙吗?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