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给拎走了。 “你跟我说说,今儿个是怎么回事。”丁素这些日子难得的留在府里没有回到书院,但是她留在府里也是我在自己的房间看书,和在书院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丁凝老老实实的把事情都说了一遍,样子乖巧的不得了。 丁素越听越沉默,完了挑眉问道:“所以,高家这次来是来定亲的?” 丁凝双手一摊:“这我就不知道咯,可能是来踩点的呢!” 丁素瞪了她一眼:“又不是来抢劫,踩什么点。” 丁凝若有深意的嘿嘿一笑,“有区别吗?” 丁素张口想反驳,最后发现……竟然无法反驳。 换做从前,父亲别说是做四淩商会的会首,就连生意上也是处处被大伯打压,现在毫不同意翻身而上,又接连获誉,入了高家的眼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现在高孔竟然带着那个高长鸣亲自登门,很难不让人觉得他们是准备把亲事定下来。 至于阿荃那边。 小傻子一个,总会被秦泽吃拆入腹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且他果然坐不住前来提亲,只要这桩亲事落定,那接下来他们二人成亲,盛京城那边就难免要走一趟,接下来的时间,秦泽和周世昭的主要精力,会放在白氏的身上。只是高家在这个时候 另一边,秦泽和秦氏在小厅里面说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话,丁荃成功的从最开始的紧张兮兮到最后的淡定自若,蹲在假山上双手捧脸,紧盯着秦泽出来的方向。 这期间,她也从最开始的紧张激动,到此刻的深沉思考。 这就意味着,以后秦泽不再是她的情郎,而是他的夫君。往后相互扶持,共度一生的人都会是他。她不自觉地想起了和秦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在盛京城的酒家里。那些纨绔二世子乐呵呵的奚落嘲笑着他,本着出门在外不要惹是生非的道理,丁荃没准备仗义出手的,可是等到这群混蛋开始调侃蜀州泗陵城的时候,她心中那腔热爱家乡的血液爆发了,当即便推了屏风,威风凛凛的准备教训人。 后来,那群混蛋被店家给请出去了,秦泽根本毫发无伤。 现在想起来,丁荃的脸有些热。 阿泽是一个十分能干的人,他心中有一份自己的坚持,时刻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因为他,让她明白自己心里真正所想所求的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她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去追求,而非自我麻痹般的让自己去过另一种生活,变成另一种人。时至今日,追求什么,做什么样的人都不再是一个严格的界定,只要自己舒坦就好。 好像一直以来都是阿泽帮她比较多啊。 帮她解决家中的麻烦,帮她认清自己的感情。 算起来,她好像都没怎么帮过他,又或者说,在他要走的这条路上起什么作用。丁荃心里隐隐的感觉到师父和秦泽之间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她。也许所涉及到的事情,是她生活在这个温室里面从未接触过的勾心斗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丁荃很像全都知道。 因为这些事情都是和他有关的。 面前忽然投下一片阴影,载着熟悉的味道截住了丁荃的思维。 丁荃的动作先于意识,仰起头就对着秦泽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阿泽!”顺势从假山上跳下来,秦泽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稳住她下盘这件事上。然而丁荃功夫了得,这一跳何其简单。她笑着一抬眸,就看到了站在秦泽身后的秦氏,脸上的笑容紧跟着一僵,连握着秦泽的手都不自觉的松开了,唯唯诺诺的喊了一声:“娘……” 秦氏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淡淡的,仿佛说的并非是女儿的终身大事,而是今天天气真不错之类的话:“阿荃,娘已经和阿泽这个孩子谈过,阿泽虽然只长你几岁,但是很多事情考虑的比我这个做母亲的还要周到,若是你也同意的话,这门婚事就落下了,好不好?” 丁荃觉得,这是母亲对自己最有商有量的一次了。 她舔舔嘴唇,乖巧的点头:“好。” 一个好字,惹得秦泽的唇角微微上翘,仿佛听到天籁之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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