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迈着小碎步跟在后面。 两人一路从书房走到卧房,秦泽毫不客气的吩咐道:“点灯。” 丁荃想也不想就照做了,然后依照秦泽的指示,从卧房的一个博古架上拿下一盒四四方方的盒子,盒子上印了三个字——千刃轩。 丁荃心头一跳,带着几分猜测的眼神望向秦泽。 秦泽已经快被这个小傻子气死了,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亲自将盒子打开,亮出了盒子里一条崭新的皮鞭。 丁荃看到这条鞭子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这皮鞭是红色的皮,红色的手柄,皮质好不说,手柄也十分的漂亮,她好奇的拿起来把玩了一下手柄的位置,咔哒一声,竟然弹出一个暗格来。 “这个……”她惊呼出声,当初她做匕首的时候,也是做得这样的暗格。 只是今日里面没有金疮药也没有别的,而是躺着一把精致小巧的玉簪。玉簪是血玉制成,簪头雕刻着一只小狐狸,灵动可爱,刚巧在上扬的尾巴处留有血玉的红色,宛若红尾狐。 她曾听说千刃轩的人说过,一些姑娘来做定情信物的时候,一定会往里面塞个小戒指或者小物件,当时她想着另辟蹊径,这才选了金疮药,看到秦泽给的东西,丁荃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迷之勇气…… 她吸了一口气,不闪不必的迎上秦泽的目光:“秦、淮清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今日看到姚曼兰的时候,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秦泽不答反问。 丁荃一下子就被带走了:“我、我……” “说实话。你方才可是刚刚向我表白心意的。” 丁荃脸一红,话都没说出口。 其实她的确是想问问秦泽和姚曼兰的关系的。 秦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模样,就当是不高兴了。” 丁荃被戳中心事,都不知道怎么辩解:“我、我是不高兴,可是也没有那么不高兴,况且我……” “姚曼兰来泗陵城,是为了寻人,意不在我,从前在盛京城之时,我因她有才,曾高看她几眼,我家中与太傅府上也有些小小的交情,所以我与她尚且能说的上几句话。她只身一人来到泗陵城,我只是尽地主之谊,别无他意。” 丁荃听到最后,只会傻傻的眨眼了:“你、你怎么说这些。” 秦泽双手背到身后,往前走了一步,与她挨得更近,他气息温热,险险的凑近:“既然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就不该用一些无聊的小事让她误会伤心,我一早告诉过你的,这就忘记了!?” 因为他的俯身,两人的视线有了片刻的平视。 丁荃的喉头滑动一下,话就从喉头挤出来了:“你……喜欢我?” 秦泽苦笑了一下,带上几分无奈:“你知不知道,为了让你明白这件事情,我费了多少心思。” 紧接着,他瞧见了面前的人眼里闪动的莹光,跟着脸色一沉,紧张道:“怎么了!?怎么哭了!?” 丁荃忽然张开双臂凑了上去,什么都不说,死死地抱着秦泽的腰身,侧脸贴着他的胸口,抿着唇无声的哭起来。这一哭,就带动了这些日子来所有的情绪。 贺景源是放下了没错,但是他带来的伤害和欺骗终究是令人难过的;她不管不顾的将自己的秘密抖漏出来,不过是赌上母亲对她为数不多的那一点关怀和疼爱,更是硬着胆子挑战师父的权威;还有他……最重要还是因为他…… 原来渴望什么便得到什么的感觉,竟然好成这样。这份感觉,即便是在当初与贺景源定亲都不曾有过。而这源源不断的眼泪,委屈有之,甜蜜亦有之。 夜已经深了,府衙的后院却灯火通明,秦泽隔一会儿就要看看身边正努力照镜子的女人,然后憋着笑在她发现自己偷窥之前移开目光。 丁荃苦恼的放下镜子:嘤嘤嘤,怎么哭成这样了!此刻便眼红发肿,再睡上一觉,明日就不要想见人了! “大人,鸡蛋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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