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眼看着一天比一天严重。胡氏的眼泪就没干过,依然没有把事情告诉过王富。 丁荃之前听丁凝说要教训他们,可是丁凝一直都没有反应,干脆连人都看不见了。她每天都去探望王莺,心里也实实在在的心疼王莺,练功的心思都没了。林竹瞧着丁荃,仿佛受伤被欺负的人是她一样,终究忍不住安慰:“姑娘,王莺姑娘的确可怜,可是您也不能就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呀,办法一定会有的!不然……不然奴婢陪您练功打拳,说不定您打着打着,就想出办法来了呢!?” 练功…… 丁荃脑子一愣,忽然就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没收了她所有行头的人。 他是个官啊,管着一方百姓,若是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说不定能为王家人做主呢! 丁荃想出法子来了——她要去找秦泽告状去! 两横一竖就是干,丁荃换了一身衣服,让林竹套了马车,马蹄儿哒哒的就往县衙那边跑了。秦泽自从去河畔视察过之后,就一直留在县衙里,查看着近几十年的地方县志,了解泗水河几十年来的发水情况。 正安在一旁伺候着,四平忽然进来了。 “大人,丁家二姑娘求见。” 秦泽翻书的手一顿,眉毛微微一挑,心中忍不住发笑。 看来是按耐不住要来取东西了。上回她不是听能耐的避着他么,今日是终于避无可避了么!?不过这小丫头未免太大胆了,这样闯到县衙要见他,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定会数落她没规矩了。 饶是如此,秦泽还是让四平把人带到县衙后面,又让正安去把一早准备好的女儿家喜欢的糕点拿出来摆上。 算一算,这几日都没有见到她了,只有秦泽自己知道,他一面期待着她来取东西的这一日,却又有些希望这一日慢点来,与她待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十分的轻松,十分的有趣。 虽然她那些路见不平拔鞭相助的路子有些横冲直撞,但每每想到第一日见到她的样子,他便忍不住唇角上扬。 若是娶了这样一位姑娘,日子兴许会十分有趣。 是了,长到这么大,他第一次考虑到自己的终身大事。 而第一个令他生出这样的想法的人,是一个好舞长鞭侠肝义胆的小辣椒。 秦泽放下手里的县志,算着时间往后远走。越过一段简单的回廊,他远远地就瞧见红衣白裙的小姑娘正在翘首以盼。秦泽促狭心起,想着要怎么捉弄她,谁知道刚刚走过去,等待的人已经大步飞奔过来,秦泽干脆驻足,就这么看着她小火球一般的朝自己跑过来。 就在丁荃跑到秦泽面前的时候,忽然两腿一弯,直直的跪了下来,扑起一片细尘,紧接着就是一个拜年似的大拜:“大人要为民女做主啊——” 秦泽:!???? 丁荃这种套路的开场白,让秦泽愣了好一会儿,然后飞快弯腰把人拉起来:“站着说话,这是做什么!” 丁荃跟种在地上了似的,非常固执:“大人不做主,民女就不起来!” 秦泽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忽然一撩衣摆,和她面对面席地而坐。 “既然你喜欢用这种姿势说话,那就说。” 丁荃傻眼了——不对啊,和阿凝平日里做小伏低的时候不一样啊…… 丁荃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秦泽挑眉:“说啊。” 正安端了果盘过来,一看到这个阵仗,也跟着傻了。 这是干什么!? “大人……怎么坐在这里了,还有丁姑娘……这是……” 秦泽忽然站起来,顺道把丁荃一起提溜起来了。 “过去说话。” 秦泽满以为她是为了来拿东西的,没想到,这小姑娘是来告状的。 丁荃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丁家下头一个庄子的庄头总是欺负另外一个,还三五成群的去欺负一个小姑娘,如今那小姑娘身心俱疲,病了好久好久了,再折腾下去,恐怕连命都没了。 正安听得头皮发麻。这丁家二姑娘,怎么这样的鸡毛蒜皮都要来麻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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