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殿下你回来啦。” 赵世禛盯着她,然后目光往旁边一瞥。 阑珊这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 她转头看向温益卿,刹那间双眼睁大,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 但她本就站在椅子旁边,如此一退便踉跄地跌坐进圈椅之中。 身体后倾,阑珊吓得举手握住圈椅的扶手,这一挣扎中,她总算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而就在她倒下的瞬间,温益卿忙上前一步想将她扶住,阑珊才坐稳身子,抬头正对上温益卿惊忧的目光,同时她也发现了他探出来想要扶着自己的手臂,以及才刚刚从手上跌落在地的大毛斗篷。 当发现斗篷的刹那,阑珊还以为温益卿是要出门。 但她来不及多想,赵世禛已经迈步走了进来:“我以为你有什么要紧的差事,巴巴地从驿馆跑回来,原来也不过是在这里坐着睡觉。或许,是在我妹夫这里……比在我哪儿睡的更香甜?” 初醒时候的那种意识懵懂很快退散了,一句“妹夫”也同时让阑珊彻底的醒了。 她忙绕开温益卿站起身来:“殿下,您回来了。”正式地拱手行礼。 与此同时温益卿低头,看着地上自己的斗篷,因为满地是糕点跟茶水,那娇贵的织锦即刻给打湿了,雪白的狐狸毛也染了刺眼的茶水褐色。 他默默地低头将斗篷捡了起来。 赵世禛此刻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他的目光从阑珊面上转到温益卿脸上,带着三分笑意问道:“温妹夫,你来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啊?” 温益卿身后的侍从上前,把他手上的斗篷接了过去,他才向着赵世禛躬身行了个礼:“殿下回来了,事情办得可顺利?” 赵世禛道:“还成,总算没有百忙一场。”说了这句,他便自然而然地在阑珊方才坐过的椅子上落座:“怎么,你跟小舒在这里又是忙什么?” 温益卿看了阑珊一眼,回身走开几步:“没什么,我去过驿馆,发现舒丞在那里无所事事,很是不成体统,便将他叫了回来。” “那你可是误会她了,”赵世禛笑道:“是我派人请她过去的。她也不是无所事事,昨儿晚上多亏了她伺候着,我才好过的多。” 这话实在不能不让人多想。温益卿的眉峰在瞬间飞快地抖了抖,他看向阑珊。 阑珊则看向赵世禛,眼中像是惊愕,又像是给揭破后的羞愧,只看片刻她就转开头去。 温益卿突然又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怒意。 “原来是这样,我原本以为那些人只是无聊乱传的,如今看来,倒是我高估了舒丞了。”他遏制着怒火,看着阑珊,很想她回过头来,让他瞧瞧此刻那张脸上是否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在乎。 赵世禛却漫不经心地笑道:“不不,你应该说是高估了本王。舒丞本是不情愿的,只是给我强叫了去而已。就如同……她方才给妹夫你强叫回来一样,也是身不由己。” “呵呵,王爷竟也会为他说话。”温益卿冷笑。 赵世禛重新站起身来,抬手在温益卿肩头一搭,笑说:“不要生气,好歹都是一家人,妹夫倒也要体谅一下我这孤家寡人的苦楚。” 温益卿的脸色已经不能以言语形容。 阑珊听到这里,忍无可忍,迈步往外走去。 赵世禛抬手要拦住她,却给她用力把手打开,加快步子冲了出去! 赵世禛眉头微蹙,似乎想要叫住她,但她已经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温益卿倒是有些意外,他看了眼跑掉的阑珊,又看向赵世禛。 赵世禛却若无其事的笑道:“我是不是说的有些过分了?罢了,小舒脸皮薄,先让她去吧,我也正有要紧正事要跟温郎中商议。” 温益卿没发现的是,阑珊在的时候,赵世禛一口一个“妹夫”,在阑珊去后,他反而立刻改口“温郎中”了。 且说阑珊离开厅中,奔出月门,一时却不知往哪里去。 去后面工部差员住的房中,自己的脸色一定好不到哪里去,江为功见了必然要问缘故,念头转动,阑珊便转身往大门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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