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道:“做什么?” 赵世禛坐在床边上,替她轻轻地揉那麻了的双腿,又道:“先前总是你伺候我,现在也让本王伺候伺候小姗儿。” 阑珊不由笑了:“我怕我受不起。” 赵世禛道:“谁敢这么说?” 他的手劲适中,腿上的酸麻慢慢地舒缓消散了。 阑珊看着赵世禛近在咫尺的脸,长眉入鬓,眼角微挑,雅正清贵,又暗蕴难言的风情,越看越令人心悸,就连……替她推拿的手都十分好看。 她不由脸上微热,忙转开头去,轻声道:“多谢五哥,我已经好了。” 赵世禛瞥她,似笑非笑地说道:“这就好了?我还没做什么呢……” 阑珊一愣,脸上更红了几分,便不再理他。 幸亏西窗端了一碗浓汤白玉豆进来,见状便小声道:“主子,小舒子中午也没正经吃饭,我吩咐厨下熬了这个,还有一道银鱼蒸蛋,好歹先垫吧垫吧,千万别饿着了。” 赵世禛差点儿笑了,望着西窗道:“你也算是从小跟着我的,怎么我不知道你伺候人能到这样上心的地步?” 西窗笑道:“我可不是伺候一个人呢。当然要加倍的上心。” 赵世禛接过那白玉豆浓汤,对着阑珊挑眉道:“你要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阑珊先前发了半天呆,很是费神费力,不知不觉竟饿了,便忙道:“我自己来。”又道:“五哥也吃一些。” 于是西窗才又端了一碗,见阑珊像是喜欢吃的样子,便又把一道银鱼蒸蛋,鳙鱼头烧豆腐都端了上来,除了这些,还有一碟子糖糕。 阑珊吃了半碗浓汤,些许银鱼蒸蛋,觉着滑嫩鲜美,又吃了几块豆腐,喝了两口汤。 末了,赵世禛递给她一块糖糕,吃过了后,便叫她平躺着休息会儿。 这一躺下,不知不觉睡了一觉。 待阑珊醒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荣王却竟不在。 西窗道:“主子像是有事情,带了几个人出去了。小舒子你是不是口渴了?饿不饿?我叫他们蒸着土鸡呢。” 阑珊笑道:“才吃了多久。倒是有些口渴。” 西窗忙给她端了一杯枸杞红枣茶,阑珊喝了两杯,才又舒了口气,问道:“江大哥现在哪里呢?” “听说还在湖边上吹风呢。”西窗啧了声,说道:“小舒子,你听话,咱们不去蹚这趟浑水了,咱们现在又不在工部当差了,没必要去费这个心,你又有了身孕,最要紧的自然是保养。江为功长得胖,又壮实,且让他们那些男人去办,好歹是他们的本职,咱们不管了啊。” 西窗说完了道:“桌上的东西我给你收了吧?” 阑珊忙道:“别收。” 西窗转头:“你看了一天了,还要继续看?那弯弯曲曲的图有什么好看的?我一看就头疼。不行,你不能再费神。” 阑珊道:“西窗。” 见西窗站住,阑珊道:“你知道……江大哥为什么死里逃生后,还仍旧回来饶城做这件差事吗?” 西窗眨巴着眼睛:“啊?他笨呗!” 阑珊道:“不是笨,江大哥是实心的人,他是、想为我争口气。” 西窗睁大双眼,十分惊讶。 阑珊笑了笑,想到昨儿江为功的那一番话,鼻子竟有些酸楚。 虽然当初遭了那场劫难非她所愿,但是阴差阳错的能让她结交这样好的同僚,知己,却是阑珊极为庆幸之事。 江为功先前落水,漂流数日得救,是何等的艰难惊心,死而复生,本来该好好珍惜,且这差事也算是能交代了,他却仍是不肯放弃。 他素来大大咧咧的,什么甜言蜜语的话一概不会,阑珊却知道他是最为有心的人,正是为了替她着想,才这般不惧生死,奋不顾身。 之前因为晏成书所说,加上阑珊自己有了身孕,又知道这龙王庙水系的凶险,她本是心生退意,也想劝江为功放弃的,毕竟性命为重。 谁知竟听了他那么答复,却把阑珊本已经消了大半的探真究极的心志又重燃了起来! 这夜,赵世禛竟是很晚才回来。 阑珊因为下午吃了一顿,晚饭并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