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郑适汝面前想训斥本王的人是谁?哼……之前在本王跟前乖乖的,原来都是装的!阳奉阴违的本事真真见长啊。” 直到现在阑珊才说道:“殿下,我没有阳奉阴违,也没有胆敢训斥殿下……只是、不想殿下跟宜尔……咳,是跟太子妃因为我而起争执。” “谁又跟她争执了,本王不是从头到尾都好言好语的同她说话么?” “可是殿下的有些话……不大中听,怎么能在太子妃面前那样粗鲁不羁呢。” 赵世禛磨牙:“哪里粗鲁又哪里不羁,你倒是说说看。” 他那些浑话,其实充满了轻薄调戏之意,郑适汝又是那样沉稳内敛的性子,面上虽只流露一份薄怒,心中只怕已经盛怒了。 阑珊叹了口气:“殿下心里知道,何必只管问我?” “那么你是因为郑适汝而责怪本王了?”一双凤眼微微眯起。 “不、不是责怪,”因为捂着脸,阑珊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只是那些话得分人,太子妃是正经规谨的人,又是太子妃娘娘,又是殿下的嫂子,怎么可以失礼呢?对我说说倒是无妨,横竖我……” 阑珊本是苦心的要劝他收敛,所以说出这番话,想说“横竖我已经习惯了不要紧”,想了想又有点说不出口。 赵世禛却笑道:“横竖她是外人,你才是本王知心知意的‘内人’,所以没有关系?” 阑珊无奈:“殿下好不好别开玩笑,就听听我的话呀。” 她实在担心郑适汝会跟赵世禛闹得不快,毕竟这两个人都是她所看重的,要他们两个真的相看如仇的,却叫她如何自处。 赵世禛岂会不知她的心意,想了想:“你的意思本王明白。只是太子妃向来看我不惯,瞧方才她防贼似的。倒好象你是她的人,哼。” 阑珊道:“宜尔是为我好,怕我……” “怕你怎么样?” 阑珊当然是想说“怕我吃亏”,此刻死死地捂住嘴,急中生智改口道:“怕我得罪了殿下。” 赵世禛哼了声:“是怕你在本王这里给吃干抹净吧。” 他说到这里,想起郑适汝的那些话,又有几分牙痒痒:“人人都觉着本王把你如何了,弄了半天,本王倒是白白地担了这个虚名。” 阑珊听他话里有些不快之意,急忙道:“不是担了虚名,是因为殿下是、是正人君子,清者自清,我是很知道的。” “你不用跟本王甜言蜜语的,”赵世禛却看破了她的心意,冷笑说道,“你也不必用什么‘正人君子’、‘清者自清’的来辖制本王,我自诩当不起,也不稀罕这些虚名,只要我高兴,索性就把你金屋藏娇为所欲为起来,看他们又能怎么样!” 阑珊浑身一颤,察觉他的双眼光芒炽热的,当下不敢看他,忙又把头埋进怀中去了。 轿子缓缓地往荣王府而去,在王府门口停下的时候,赵世禛俯身而出,仍旧抱了人入内去了。 西窗亦步亦趋地跟上伺候,恭送了王爷入了内室,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伺候。 进退为难的时候,鸣瑟道:“你干什么还杵在那里,难道主子需要你帮手吗?” 西窗急忙退出来,惴惴不安地小声问道:“那个女子是谁啊,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主子居然无端端抱了个女人出来?莫非是太子妃身边的宫女儿?” 飞雪站在台阶下,一声不响。 “可又不像是宫女打扮呀,难不成是太子妃认得的哪家官宦小姐?”西窗见无人回答,便又拉拉鸣瑟:“你可知道吗?” 鸣瑟给他一连声吵的无奈,便道:“你是眼瞎吗?自己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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