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疙瘩,闹得我连多看一眼都不能!他自己说是水土不服,大夫还说能传染的,当时把我吓得,恨不得起身就走。但是荣王倒不觉着有什么不妥,我看他那个架势,简直像是给妲己蛊惑的纣王一般!” 郑适汝默默地听他吐槽舒阑珊跟赵世禛,听完后才微笑道:“拿什么做比喻不成?怎么提起纣王妲己?那舒阑珊纵然是个妲己,怎么荣王就是纣王了?真是的。” 赵元吉忙拍拍嘴巴:“失言,失言!” “身为太子,必要多留意些,可别在外头说这些话。”郑适汝低头打量那只三花。 “当然,我在外头从不说这些。”赵元吉换了衣裳,便坐在郑适汝旁边,宫女送了茶上来,他慢慢喝了口。 郑适汝思忖着说道:“荣王是个有本事有见地的,既然这舒阑珊皮相一般,却还能令他如此着迷,那必然是有内秀。” “内秀嘛,”赵元吉捧着茶杯想了想,点头表示肯定:“这人一路从豫州进京,在京内当差乃至去了翎海种种所作所为的,倒的确有点真才实干。” 郑适汝一笑,笑里带几分揶揄:“这不就得了?正验证了咱们荣王是个不以貌取人的。” 赵元吉也无奈地笑了笑。 郑适汝又道:“其实除了这个,我倒是怀疑荣王是故意做给人看的。” 这个话题他们两人之前也商议过,赵元吉便道:“先前给你提醒,我也有些怀疑,只不过今儿……”他迟疑了会儿,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郑适汝道:“怎么了?说呀?” 赵元吉才倾身过去,低低道:“我去的急,王府里的人措手不及的,我到了里头才发现门掩着,里头那个声响,啧啧!” 郑适汝的眉毛微微扬起:“大白天的,难道就那样?” 赵元吉笑道:“这个是再也装不出来的,尤其那个舒阑珊,一脸的春情,站都站不稳,不知给老五怎么折腾过呢……” 郑适汝咳嗽了声。 赵元吉知道她不喜这些下作腔调,忙打住:“我不过是想说,荣王喜欢这个舒阑珊是装不出来的,至少,现在他是真的喜欢。” 郑适汝淡淡道:“这也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她想了片刻,冷笑道:“之前总觉着荣王太能为,是个祸患,如今看来却是不必多虑了,纵然他有通天的能耐,喜欢朝臣……就是个作死的把柄,倘若他不听话,这件事捅到皇上跟前儿,他自然就完了。” 赵元吉一笑:“我看荣王应该不会有异心了,上次去翎海办差,回来父皇那样斥责,他一句也不辩,把责任都揽到自己个儿身上。” “那是他聪明,”郑适汝叹了口气,道:“那时候总不能把你顶出去,毕竟得罪了咱们没有好处。另外他算的准呢,父皇得了方家的封地,绝不会再认真发怒,你瞧,最后还不是轻飘飘一句禁足了事?另外荣王还有个心事,那自然就是宫内的废妃了。” 赵元吉不语。 郑适汝说到这里,慢慢地舒展了一下腰身道:“有些累了。”她才一动,三花便从她腿上跳下地,摇晃着尾巴,自顾自出门去了。 赵元吉随她起身往内室而去,且走且说道:“今儿我看到华珍在帮母后派发小孩子的衣物。她倒是尽心尽力的。” 郑适汝不屑地一笑,道:“论起讨好母后,谁能比得过她呢?有她在母后跟前衬着,更是显出我的不好来了。” 赵元吉笑了两声,握住她的手道:“你是媳妇,她是女儿,比这个做什么?且有她在母后面前伺候说笑,也省了你的事儿不是?” 郑适汝不答,坐在梳妆台前,那些宫女们便上来给她卸去钗环。 赵元吉坐在榻上看着镜子里的美人脸,突然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你留心些,从府内挑几个人,改天送到荣王府去。” 郑适汝问道:“你想给荣王身边塞人?只怕没有用,之前又不是没做过,一个两个的不知不觉里都没了,何必白费人手。” 之前赵元吉也曾赏赐美貌的宫女去荣王府,可赵世禛因有洁癖,竟是没亲近过谁,天长日久的,那些宫女也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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