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会儿,突然看见墙边挂着一管湘妃竹的长箫。 阑珊走过去看了看,却又放下了。 她负手出了店,又走片刻,却是一家男子的成衣铺子,她探头打量了会儿,却没进去。 飞雪实在忍不住便问:“是找什么?还是买什么?” 阑珊起初不答,直到走到一家丝绸店,看到许多刺绣的男式荷包,阑珊拿了个荷包在眼前细细打量。 飞雪若有所动:“你……是要给什么人吗?” 阑珊才笑道:“是啊,我突然间想起来,差点儿漏了一个人,到底要买点东西给他。” 说着便问店老板:“这是苏绣吗?” 老板说道:“客官识货,可不就是正经的苏绣?您看看这手工,活灵活现!您是要给长辈?平辈,还是……” 阑珊想了想:“算是平辈吧,不过是……是位有些身份的大人。” 老板瞅了瞅,选了几个图案给她:“这个‘一鹭莲升’是好的,‘柿柿如意’也还不错。” 阑珊看着两个荷包,难以选择,最终一咬牙:“那就这个一鹭莲升吧,意头好!” 飞雪在她身后瞅了半天,心里有了数,故意问道:“是给谁的呀,这么上心。” 阑珊打量着那个“一鹭莲升”,见那白鹭跟莲花都绣的极为精巧,她越看越是喜欢,随口道:“你以后自然知道,只是你别吱声,权当是从翎海带回来的,不然显得我没真心似的。” 飞雪笑道:“知道了。” 这日送了阑珊回家,飞雪思来想去,找了个借口出门,就往荣王府的方向而去。 她不敢进府,只叫了门口侍卫,让把西窗或者高歌叫出来。 不多会儿,西窗颠颠地跑了出来,见了她便惊呼:“飞雪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飞雪说道:“我今儿才跟着舒丞一块儿回来,怎么,主子不知道吗?” 西窗眨眨眼:“我知道舒丞是今儿回来,没人告诉我你跟他一块儿啊!你什么时候跟他一块儿的?” 飞雪哑然,却顾不得跟西窗解释,只小声问:“主子当然也知道舒丞今儿回来的,你伺候身边,知不知道主子有没有意思立刻见舒丞?” 西窗皱眉想了会儿:“之前主子从翎海回来,给皇上禁足了一个月呢,最近才能出门,只是也没听他说起要出门见什么人。至于舒丞,主子要想见自然是传他过来啦!” “那什么时候传知道吗?” “没说过!” 飞雪松了口气,西窗却喃喃道:“说起来这么多日没见了,我倒也怪想念舒阑珊的,也不知他怎么样了,我立刻回去跟主子说让传……” “别!”飞雪慌忙拦住,“现在不行!” 西窗疑惑:“怎么了?” 飞雪知道他的嘴不牢,有些不大敢跟他说明真相,只吞吞吐吐道:“舒丞在南边晒的脸都黑了,我最近烦心着呢。” “脸黑?那算什么,他又不是女孩子怕什么。”西窗不以为然的。 飞雪心头一动:“你整天摆弄些瓶瓶罐罐的,你知道擦什么脸能变得白、白净吗?” 西窗皱眉,半晌笑道:“飞雪姐姐,你总不会是打着舒丞的借口自己想变的白净吧?” “我已经够白净了!”飞雪气愤,不能容忍自己给西窗公公歧视。 西窗吐吐舌,这才又笑说:“其实说起来吧,之前主子叫我给舒阑珊送药的时候,有一罐大内密造的‘千金生肌散’,那个原本是疗伤用的,用来涂脸却有些暴殄天物,但效果是一流的,宫内娘娘们都用那个。” 飞雪眼睛一亮:“太好了!” 西窗忍不住说:“飞雪姐姐,那是主子给舒阑珊用的,以备不时之需,你可别假公济私的给她浪费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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