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最后口干舌燥的出来时,只觉得精神头前所未有的足! 一个水手正有事寻他不见,见状忙凑上来问道:“孙爷,是遇见什么喜事了么?怎的这样高兴?” “喜事?”孙爷狠狠吐出一口气,用力搓着手道,“可不就是喜事么?” 说罢,掏出烟袋点上,发狠似的抽了几口,转身冲着一干水手们喊道:“孩儿们,都把帆扬起来!” 那水手闻言试探道:“那些客人是要换马车了吗?” “换马车?”孙爷嘿嘿笑了几声,咧开的嘴里露出两排常年被烟熏坏的黄牙,“咱们的好日子来喽!” 朝廷,可没忘了他们啊! 毕竟庞牧要干一票大的,便要求孙爷保密,他也不敢多言,只是自己心里激动的要命。 那水手听不懂他的话,越发满头雾水,心道别是孙爷也被那些客人带傻了吧? 若是不换船也不改路,再往前可就是虎狼潭了啊,这群人瞧着穿戴考究,任谁看都是一群肥羊,恐怕那些水匪不会轻易放过,怎么还能往前走呢? 可他既不是拿钱的大爷,也不是发号施令的船长,纵使心中疑惑万千,也只得憋在肚子里,闷头干活去了。 另一边,庞牧已经分别写了几张帖子,又在上面盖了自己的大印,命人立刻送到三府知府和最靠近虎狼潭的知县、知州手中。 “叫他们十月十八之前必须赶到驿站,不然也不必来了,直接滚回老家捕鱼种地去吧!” 说是帖子,其实统共也就几个字:“速来驿站见我”,端的杀气腾腾,一看就没好事。 至于那些官儿看了之后会不会吓得尿裤子,就不是庞牧该操心的事了。 孙爷得了庞牧的准话后明显亢奋到不行,逼着水手提速,次日天还不亮就靠了岸,众人正好下去吃了早饭才往驿站走。 宋亮丢了锭银子给孙爷,交代道:“接下来几日,你们就住在码头外的春雨客栈,不许远去了,一应开销都是我们老爷夫人包着,什么时候起锚什么时候喊你们,务必随叫随到。” 不必干活还有银子拿,孙爷和那一干水手活了大半辈子都没遇到这样的好事,哪里又不愿意的?当即千恩万谢的应了,忙去客栈内洗漱歇息不提。 众人去到驿站内安顿下,老太太带着两个孩子在房内休息,庞牧则带人开起了小会。 “公爷,咱们什么时候大干一场?”齐远摩拳擦掌道,“这么久没动手,身子骨都锈了。” 顿了顿,又嘿嘿笑道:“说起来,这还是咱们头一回打水仗呢。” 在过去一段时间里,庞牧等人也抽空学会了游泳,虽然水性远不如齐远,但好歹不至于下水就沉底,相对有天赋的小五小六还能扎个猛子什么的,反正自保不成问题。 “着什么急,”外头的人送了热茶来,庞牧拿着倒了几杯,“没兵没卒打个屁?是你会撑船还是我会?” 齐远一砸吧嘴儿,倒也是。 那些水匪人数虽然不多,但最要命的就是逃得快,而且附近百姓多有同流合污者,一旦叫他们散开藏匿起来,再想捉就难了。 ===== 渝东府衙门是距离驿站最近的,十月十二夜里就收到了帖子。 下人过来通报时,渝东知府薛路刚刚睡下,被吵醒后忍不住怒道:“狗奴才,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乱敲门!” 今儿同睡的是他去年刚纳的小妾,正是稀罕热乎的时候,见小妾撅着嘴扭着身子使脾气,薛路越发火冒三丈。 “大人,事情紧急,非同小可,您还是快些瞧瞧吧。” 说话的是他的心腹,显然门子也知道自家老爷这时候早歇下了,不敢贸然打扰,便先跑去找了能说得上话的重要人物通报。 薛路也知他不是乱说话的性子,当即忍着怒气胡乱披了件外袍,略整理下,又安抚了小妾,许了许多好处,这才往书房去了。 “什么事?” 那心腹硬着头皮双手捧着帖子上前,“有人下的请帖,还望大人亲自过目。” “混账!”薛路顺手把砚台掀翻了,指着外面乌漆嘛黑的天吹胡子瞪眼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辰,还请帖,请去看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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