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 心中有鬼的魏瞑和彭飞一看见刑部大门,腿都软了,死活走不动,还是衙役们硬提进去的。 两人哆哆嗦嗦的进了里头牢房,没成想一抬头,就见对面那间里头坐着一个京城名人:守备统领何明。 魏瞑有些诧异。 想那何明这几年异军突起,素日硬气得很,怎么今儿反倒落了难?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三人之间素不相识,此刻虽有些难兄难弟的意思,但彼此间却意外警惕,各自寻了个最远离对方的角落坐下,琢磨出路。 他们本以为很快就会有人来提审,谁知等了一日,非但没人,连饭都没有一口。 想好的应对招数没有用武之地,好似一拳打进棉花里,整个儿的力气用错了地方。三人饿的肚子咕咕叫,越发心烦意乱,只觉脑子都快转不动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莫西溜溜达达进来,将他们三人挨个瞧了遍,嗤笑出声,“还等着救兵呢?” 何明不去看他,兀自闭目养神,倒是魏瞑和彭飞飞快的瞟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来,眼观鼻鼻观心。 莫西啧啧几声,拖着长腔道:“说来可笑,你们三个天南海北,这么些年了还没说过话儿吧?如今倒是扎了堆儿。凉州,宜州,并州,”他的手指分别从三人身上一一划过,“几桩大案,真以为过去了就没人查?” 魏瞑、彭飞自不必说,就连何明也顾不上装镇定,脸色都变了。 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有人追查?应该没有证据才对啊。 三人本能的看了看对方,隐隐感觉不妙。 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不知道彼此的底细,但因心底存了事儿,对这方面的消息尤其关注,早知三地大案,却不曾想到有朝一日竟真能与“同行”共处一室。 莫西奚落了他们一阵,只给了一碗凉水和两个杂粮馒头。 三人虽官职各异,但早已多年不曾见过这般粗糙的饭食,如何肯轻易开动?都是死撑着。 谁知这一撑就撑到了第二天早上,三人饿得实在受不了,再看那原本粗劣的凉馒头竟也带了香甜,都想着要不要趁那两个人不注意,偷偷地啃一口…… 这一处牢房是专门用来关押官员和有功名的人的,今儿竟只有他们三个,黎明时分,越发寂静的吓人。 外面两个看守对坐无话,既不交谈也不走动,活像死人一般,莫名诡异。 牢房深处常年阴冷,饶是夏日也不例外,彭飞体虚,十分难熬,不断扭动着换姿势,谁知之一抬头,竟意外发现墙上有个鬼影,胸口处还插着一支箭! 他不信鬼神尚且吓得嗷的一嗓子叫出来,更别提对此深信不疑的魏瞑和何明,两人已然浑身冰凉,头脑中一片空白,连一点声音都挤不出来了。 来了,他们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三人本能的生出一种近乎荒谬的渴望: 哪怕是敌人呢,来个活人也好啊!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提着个大食篮进来,朝看守亮了腰牌,“莫头儿说把人饿死的不好交代,叫我来送饭。” 看守打开篮子看了眼,似乎有些惋惜,“何必如此厚待?还有百姓吃不上饭哩,竟给他们大鱼大肉的。” 来人清了清嗓子,一努嘴儿,微微压低了声音,“上头有人打点了,莫头儿虽不乐意,也没法子。” 两个看守都有些愤愤,又嘟囔几句,抬手叫他进来了。 三人下意识抬头去看,心中却都在想着同一句话: 上头有人打点? 是谁,太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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