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很是高兴,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家人,毕竟死而复活且重回小时候这件事太过玄妙,连她自己都是过了好几天才缓过神来,接受了这一切。 但是,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事情朝着上辈子的方向发展,所以这些年一直试图默默改变一些事情。 而扶家比之上辈子也的确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比如说上辈子只是一个普通举人的扶子阶,现在就成了三元及第颇受圣上看重的状元郎,行事莽撞不经头脑的扶子陌,也稍稍学会了思而后定。 而她也之所以能够讨得太后和皇贵太妃两人的欢心,凭借的自然不单纯是入京后那短短数月的接触,而是尚在江州时,就在给扶桑的家信中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给那两位留下了些许印象。 她一步步小心谨慎,一步步筹划谋略,为的就是让扶家能够躲过那场危机。 她也曾想过远离那些皇子,远离太子和肃王,远离王宁远,扶家就可以好好的,但是这一切仍然是不确定的,与其等着那渺茫未知的前路,她倒是宁可抓住那棵注定会长成的大树,只是,这件事却远非她想得那么简单。 “娇娇睡了?”李氏刚关上房门,回头看着眼神复杂的看着房门,而这时扶鹤然也走了过来。 李氏转过身冲他微微点了点头,两人一起离开。 “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有我和他们三兄弟在,总归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扶鹤然看着李氏一脸的愁容,不由开口开解道。 “我不是担心她会在别人那里受什么委屈,我是担心她自己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自己给自己委屈。”李氏无奈地说道。 扶鹤然愣了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扶鹤然和那三兄弟毕竟是男人,虽然对于扶子嫣也是打心底里宠爱,但是毕竟没有那么心细,很多地方的细节都会注意不到,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但是作为对规矩很是熟悉的兰嬷嬷和安国夫人,以及平日里极为细腻的李氏,则是很容易就会注意到哪怕一点点的不同,更何况扶子嫣的改变在她们看来是很明显的。 只是,她们隐下了这件事,一直未曾对扶家的那几个男人提起,但是现在,眼瞧着那孩子越长大心思越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 “你……有没有觉得娇娇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李氏先是试探性的问道。 “不对劲?”扶鹤然想了想,摇了摇头,“怎么了,她前两天不是缓过神来了吗,难道还有什么问题?” “不是这个不对劲,从她当年风寒醒来之后,你就没觉得她变得乖了很多吗?” “受了那么大的罪,再不乖还行啊。”扶鹤然不在意的说道。 李氏无奈,只好把扶子嫣的异常告诉了他,而听完之后,扶鹤然已经是一脸凝重,“你说的都是真的?” 李氏点了点头,脸上的担忧油然而生,“之前是想着不管怎样,她都是我们的女儿,我也想着她能平安长大就好,我也没想过谋求什么大富大贵,可是这孩子心思重,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些什么,又想做什么。她一个人憋在心里,我总是担心迟早有一天她自己会先承受不住。” “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扶鹤然皱着眉头低声问道。 “当时也觉得事情很诡异,但是看着她在我在母亲身边撒娇讨好的模样,真的是没办法狠下心来,是真心疼她的,只是没想到后面会有这么多的事情,母亲说她怕是一心想进穆王府,我不知道这对扶家来说是好还是坏,我也不敢拿你和他们三兄弟去赌。”李氏说着说着,声音就带上了几分抽噎。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方面是自己的夫君和三个儿子,一方面是虽然曾经担心过疏离过,但毕竟是这么多年真心疼爱过的女儿,她纵使有些小聪明,也不过是闺阁女子,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扶鹤然也没想到这么玄幻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家身上,莫名的灵魂,可以预知未来吗?那自己的女儿呢,又是去了哪里? “我觉得,事情如果说穿了,也许比现在要更好,我想这么多年了,她应该不会对扶家有什么坏心思的。”扶鹤然看了看不远处扶子嫣的房门,凝重地说道。 “可是……母亲说……”李氏有些犹疑,安国夫人说过有些事情在暗比在明要好,可以更清楚的看到一些事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