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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白翡丽没理她,他抖开蛋糕盒里那张乳白色的手工台布,垫在了桌上,又把蛋糕托盘和雏菊端正地摆放了上去。

    他拿着蛋糕盒盖,盖子上有一个腰封,上面镌印着金属色泽的文字:

    birthday is real rebirth

    新生之日,是生日

    他痴痴然地看着那几个字看了许久,笑了起来。

    可是余飞分明看见他眼角有什么闪闪发亮的东西流了下来。他低下头时,就看不见了。

    他自言自语般地笑说了一句:

    “好多年,没过过生日了。”

    他从腰封底下抽出一把造型别致的金属勺,一口一口地,把糊掉的蛋糕吃得干干净净。

    两个人安静地望着。

    床边的时钟还剩两分钟的时候,他忽然说:

    “我的礼物呢?”

    *

    余飞还有什么好给予的,她自己就是礼物。

    她唇上的唇釉在吃饭时早就被擦干净了。白翡丽却把她按在床上,用她随身带着的唇釉给她涂上,又用手指给她细细致致地抹匀了。

    他做这些的时候,离她那么近,神情和目光又那么专注,她光是看着,便情生意动了。到他左手手指抹过来的时候,她咬住他的指尖,他便笑了起来,右手从她后颈抚上去,托住她的后脑勺,左手的食指整根送进了她嘴里,插她的喉咙。她反射性地呕了一下,他便笑得更坏了,收回了食指,指尖从她的舌根一直摸到舌尖。

    他的目光这么的绮靡,他便是对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的。他的手指挑逗她的舌尖,一颗颗地摸过她整齐如编贝一般的牙齿。白皙的手指在她嫣红的口唇间滑动,怎么看都是绮情万种,充满了隐喻。

    他的手指从她双唇中抽出来,牵连着透明的液丝,从她眼前经过。她的脸颊上有着动情的晕红,他手底下撩着她旗袍的下摆,褪去了她的底衣。裹着粘液的指尖寻到那一点时,余飞“啊”了一声,整个人都像过电似的蜷缩了起来。

    他捻着她,她便几乎要哭了,溺了水一样垂死挣扎:“阿翡!”

    她像一条泥涂里的鱼,挣扎了许久,他便从她背后进来。这样的姿势余飞是最怕的,她总是撑不了多久。但他这夜格外热衷,反反复复,弄得余飞最后都没了声气。他中间又开了床边的顶灯,余飞都能感觉到那炽热的光洒在她的脊背上。她知道她知道他在看她的身体,甚至还看他们的交合之地,这种感觉令她觉得分外羞耻。她终于弄明白了在哪里控制灯光,挣扎着伸开身体要去按掉那盏灯,却被他抱紧了半压在床头,又钝又沉地顶了两下。余飞呻~吟出声,终于服了软,扶着床头塌下腰来,方便他入得更深,上半身却高高地折挺了起来。

    她背上还有两道残留的鞭痕。起初的两下实在入肉太深,恕机给得药再好,也除不掉那两道疤痕。

    湿漉漉的舌尖舐过那窄长的粗糙痕迹,她一阵儿一阵儿地战栗。

    他的声音空濛,如寂静山谷的足音。他问:“还疼不疼?”

    余飞软软地说:“早不疼了。”

    “之前那么多的伤,谁把你打成那样?”

    余飞昏昏沉沉的,心想他竟然还记得那么久远之前的事情,她身上酸软得扶不住了,趴下来伏在了枕头上。

    “戏班打的。”她说。

    “你做错了事吗,他们要打你?”

    “没有,我没做错。我什么都没错。”她闭着眼睛,喃喃地说。

    他便按灭了灯,将她翻转过来,深深浅浅地吻她。

    *

    两天后,余飞坐火车回了北京。

    倒不是有什么急事,反而是一件喜事——她收到了戏曲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伴随而来更大的惊喜是,她不但拿到了奖学金,之前申请的导师也欣然接收了她,让她有空去见见面,他手头上有新课题,如果她有兴趣的话可以提前参与进来。

    她那片荒芜的园子忽然照进了一片光。

    这一年多时间中,她看清了自己的一无所有。她在一片不毛之地上仓皇而行,黑云沉沉,她被打进了布满冰渣的沼泽又艰难地爬出来,现在她终于看到一点亮了。

    她心中有些慌慌张张的喜悦,摇摇欲坠的那种,在火车上看着一路向北的风景时她觉得有一些迷乱。

    她心里头有底了,这才是属于她自己的世界。她记得恕机曾经念叨过一句话,“鱼跃此时海,花开彼岸天”,她觉得像她此刻的心境。

    白翡丽原本也打算回北京,然而就在他们一起去火车站的路上,他接了个电话,把余飞送到之后,又匆忙折返回去了。余飞没问他什么事情,她觉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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